“誒,啟文。”陳溪很不滿意王啟文這樣事不關己的反應,“醉客樓換了東家,今天重新開業,開業大酬賓啊!酒水七折,菜品全部半價!”

王啟文:“……”她現在趕這吃貨出去還來得及嗎?

“王啟文。”陳溪更不滿意王啟文這嫌棄的小眼神,“你可知道,原來那醉客樓的東家是誰?”

“原來的東家?”王啟文想了想,道:“原本那醉客樓不是趙侍郎妻家的產業嗎?”

“虧你還記得。”陳溪收了摺扇,繼續循循善誘:“那你知道醉客樓現在的東家又是誰嗎?”

“現在的……是誰?”王啟文心想,難道這陳溪不單單是衝著那開業大酬賓來的?

看見王啟文果然不知道,陳溪狡黠一笑,不無得意地說道:“靳家!靳家你知道是哪家嗎?靳家……”

“等等,我好像知道。”王啟文想到之前當街暴打趙雲騰時,趙雲騰說過的話,又說到:“那靳大人家,好像是趙雲騰準備另攀的親家。”

“喲,這你都知道了?你什麼時候訊息掌握的比我還多了?”陳溪略微有些詫異。要知道,他可是這縣上訊息最靈通的人,沒有之一。

但凡是這縣上的訊息,他不敢說肯定是第一個知道的人,但絕對是前三。

詫異完了忽又恍然大悟,打趣王啟文:“哦,肯定是那柳小娘子跟你說的。現在你可不一樣了,不用再暗暗地私下打聽她家的事,也不用再暗暗地幫助她,人家現在是你媳婦了,想問什麼不是隨便問!”

“不是。我是聽趙雲騰說的。”王啟文解釋道:“我跟柳如眉第一天去海苔,就遇到了那趙雲騰。”

“他故意來找你們麻煩?”

“那倒也不是。就是在街上偶遇的。”王啟文實話實說。

“第一天就偶遇?”陳溪不信天底下還有這樣巧的事情,但還是評道:“那當真是冤家路窄了。”

“可不是嘛。”王啟文對這句點評頗為贊同,她當初也是這麼想的。“仇人相見,是分外眼紅啊!所以我們就打架了。”

“打架了?”陳溪驚道:“你敢與趙侍郎的嫡長子打架?”

“不僅敢打架,而且還措了他一條胳膊呢。”

王啟文現在回憶起自己當街暴揍渣男時的場景,還覺得非常裝逼,不由得有點得意,偏偏嘴上還說得雲淡風輕。

“啊?”陳溪更驚了,“啟文你還有這膽量?”

“怎麼,我看著像是膽子很小的人嗎?”這回換王啟文不滿了。

“呃……那倒不是,你向來不是個膽小的。要不然也不會執意娶那柳小娘子過門吶。旁人真是碰都不敢碰,就怕扯上關係,說不清道不明的惹禍上身。你小子倒好,風風光光正門抬進!這膽色,我們這誰敢跟你比呀。”

王啟文初聽前面幾句還好,聽到後面就覺得不對勁了。怎麼還帶了諷刺的意思在裡面呢?

而且又明說暗指柳如眉低人一等。

所以,王啟文忍不住拿起書就給了陳溪一下,恐嚇道:“你別忘了徐縣令!”

果然,一說到徐輕之,陳溪就慫了。但還是忍不住哼哼道:“就知道拿徐縣令壓人。那徐縣令,又算不得她正正的孃家人嘍。”

“那你有本事別慫啊!”王啟文毫不留情地拆穿。

“哼。”陳溪佯裝不屑,但到底不敢再說了,接著問道:“那後來呢?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靳家?”

“打得他自己說的唄。他說他是攀上了靳大人家的千金,才起了毀掉與柳如眉婚約的心思的。不過,那靳大人家到底是什麼來頭啊?我覺得柳尚書家門第也不低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陳溪又是一陣得意,“靳家啊,可是當朝皇后的母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