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既侮辱誹謗,又準備故意傷害的不法分子,她是可以成立正當防衛的嘛。

怕什麼怕。

“我……我好好表現。”趙雲騰連連答應:“如眉,我錯在不該因為攀上了靳大人家的千金就擅毀你我的婚約。還故意帶小王爺去你家府上,有意將你讓予小王爺。”

“嘶……”圍觀群眾一陣唏噓。

柳如眉心痛地閉了閉眼眸,雖然早已經猜到真相,但聽到曾經的未婚夫親口說出來,還是覺得心頭一片荒涼。

“還有呢?”

“還有……還有我不該故意汙衊你,其實我也知道小王爺那天根本沒有碰到你。但是我不這樣說的話,根本沒有理由退婚。那我就……就……”

“就沒辦法攀高枝了對吧?渣男。”王啟文涼涼地問道。

趙雲騰沒有回答,算是預設。

“夫君。放了他吧……”柳如眉心涼如冰,從小的青梅竹馬,打小的媒妁婚約,終究敵不過前途二字。

柳如眉這話說的無奈,並不是因為之前答應了趙雲騰求了她就會放他,而是再也不想見到他。恨不得自此一生,永不復見。

王啟文抬頭,猝不及防撞上柳如眉無奈、哀求又悲涼的眼神,一瞬間想起了初見她時的情形。那天她趕她出去,她也是一瞬間湧上如此悲涼複雜的神情。

王啟文不自覺地心口一緊,放開了手上的趙雲騰。

趙雲騰一得了自由,連滾帶爬地到了另一邊,看了仍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家丁們一眼,迅速地逃遁了。

“夫君,我們快回旭平去吧。這趙雲騰是鐵定要回來報復王家的。”

“你不去看你父親了?”

“不了。”柳如眉急急地說道:“趙家在旭平縣是有生意的,萬一他派人去家裡,那可怎麼了得。婆婆還一個人在家,這件事情總歸又是如眉惹了禍。”

趙雲騰的父親在朝當官,不能做生意,但是母親那邊卻在旭平縣開了個酒莊,就是上次陳溪說要請王啟文喝酒的醉客樓。

旭平縣作為通往京都海苔的前一站之一,人口雖然不多,來往路過的人卻不少。確實是個既可以規避法令,又可以撈錢的地方。

“這又如何能怪你。為夫……”

“不用怕!”

王啟文安慰柳如眉的話還沒有說完,逆著未完全散開的人群、突然間走出一個英姿颯爽的男人。定睛一看,他手上還正抓著剛剛逃竄而走的趙雲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