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對她口中的那些名字都不甚理解,唯一聽懂的大概只有那句“找到鏡子才能回到以前的世界”了。
雲喬也不知道身邊的這個人怎麼忽然就沉默下去了,她連著說了好幾句話蘇慕都沒回應,直到回了鳳棲樓,他才同她說了句“早些歇息”,然後就離開了。
連著三天,雲喬都沒瞧見蘇慕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倒是永夜城的那位溫崖小殿下往這裡跑的挺勤。
也不能說往這裡跑的勤,畢竟這鳳棲樓還是他的地盤,他來這裡無可厚非。
這幾天,雲喬也發現了這位溫崖小殿下的一個小特性——非常的能嘮嗑,給他一把瓜子,一壺茶水,他能嘮一個下午都不帶重樣的。
雲喬尋思著,這人也就是生在了古代,要是生在二十一世紀,那就是一個妥妥的二人轉演員。
溫崖正在和她東聊西扯的時候,頭頂忽然罩了一片陰影下來,雲喬比他更先一步的抬起頭來,對上一雙狹長的鳳眼。
是蘇慕,消失了三天之久的蘇某人終於出現了。
不知道為什麼,雲喬忽然有了一種自己從冷宮裡又被拎了出來的感覺。
蘇慕瞥她一眼,然後神色淡淡的看向溫崖:“溫公子,你挺閒啊?”
溫崖笑眯眯的一收摺扇:“不閒不閒,只是陪美人嘛,沒有時間也要硬擠出來時間。”
蘇慕聽著這話就覺得非常的不順耳,眼睛危險的眯了一下:“你陪的美人,好像是我夫人吧?”
“王爺這就和我見外了不是?”溫崖一副你我哥倆好,我們誰和誰的架勢,溫溫和和的道,“你的夫人,你沒空陪,那我就幫你陪一陪,這一來也算是幫你彌補了不能陪伴美人的失落心情,二來也是給小美人送一下溫暖,省得小美人對你生了怨恨之心,從某種層面上,我這也算是為你間接地排憂解難了。”
蘇慕:“……”
雲喬:“……”
雲喬聽得歎為觀止,第一次見有人將挖牆腳這三個字說的如此清新脫俗,不愧是情場浪子,就是牛叉極了。
於是,為蘇慕排憂解難的溫崖就被蘇慕不領情的攆了出去,雲喬也不明白的是明明這鳳棲樓是溫崖的地盤,蘇慕怎麼可以做到攆人攆的這麼自然的?
在雲喬和溫崖嘮嗑的這三天裡,蘇慕手頭上的事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很快就開啟了回程模式,雲喬至今都沒弄清楚,自己來這一趟的意義到底在於什麼。
“那個蠱書你拿到了?”坐在馬車上,雲喬忽然想起了這趟來的正經事。
蘇慕嗯了一聲。
“那——那個魔神教呢?”雲喬又問。
“溫崖會處理的。”蘇慕言簡意賅。
“等等。”雲喬越聽越不明白了,“怎麼又和溫崖扯上了關係?”
一個是江湖門派,一個是屬於官家的永夜城,這明明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關係。
“魔神教的教主是溫家人。”蘇慕說的話更簡潔,能用一句話解決的,絕對不多說另一句。
怪不得她會覺得那個什麼教主的模樣有點熟悉,那雙眼不是和溫崖像了三分麼?雲喬本來還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但蘇慕好像提前知道了她要問什麼,直接以一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姿態閉上了眼睛。
雲喬:“……”
行吧,她從他的表情裡讀出來了一行字——問了你也聽不懂,還是歇歇吧。
一回到鎮北王府,雲喬就發現了自己的臥室有些不對勁,但具體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在臥室裡轉了兩圈之後,她才終於找到了不對勁的來源——鏡子,那面鏡子!
她放在臥室的那面鏡子呢?!
怎麼不翼而飛了?
雲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