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嘛……

對不起,她好像也沒有這玩意兒。

她的權,頂多大到能在鎮北王府裡呼來喝去,出了鎮北王府,誰還認得她?

既不是財,又不是權,那就只能是色了。

柯南里不是有句話講的很好麼,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再難以置信,那也是真相。

雲喬抬頭瞅了瞅蘇慕那張明顯比她好看太多的臉,心裡確實是難以置信了,斟酌著說道:“王爺,我覺得吧,財權是不太可能,你可能是為色所迷了。”

蘇慕的目光頓了頓:“……?”

她指著自己的臉,一字一頓:“看到沒?為色,色——”

蘇慕:“……”

好,自信也挺好,是件好事。

除夕如約而來,雪早已化盡,自天不亮,街上就開始陸陸續續的響起敲鑼打鼓聲,聽上去熱鬧非凡。

吃過晚飯,雲喬拎著個空蕩蕩的錢袋子衝進了書房,一副入室搶劫的模樣,嘴裡還嚷嚷著:“王爺王爺,過年了,你要給我壓歲錢。”

她跑得急,沒注意到從書房裡出來的人,直接一頭和正要出來的林溪撞了個正著。

林溪“嗷~”的一嗓子,整個人差點被她給撞飛。

雲喬沒被兩人的相撞給嚇到,倒是被他這“嗷~”的一嗓子嚇得不輕。

這聲“嗷”,讓她想起了月圓之夜的狼嚎。

林溪一邊倒吸著涼氣,一邊努力的穩住身形,磕磕巴巴的問她:“王、王妃,出什麼事了?”

“沒事沒事。”雲喬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別擋路,“我想你家王爺……”

林溪:“?!”

……的錢了。

雲喬默默地在心裡補上了這後半句。

“他在不在裡邊?”雲喬一邊問著,一邊往書房裡面看了看。

沒看到蘇慕的聲音。

林溪還處在自家王妃那一句“我想你家王爺了”的震驚中,遲遲沒能緩過神來,聽見她問,愣愣的點了點頭,應道:“在,王爺在。”

“那行,我進去了。”雲喬繞過他,往裡面走了兩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過頭來又囑咐他一句,“哎林溪。”

林溪傻愣愣的“啊?”了一聲。

雲喬道:“你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

“是。”林溪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腦袋。

“行了行了,快走吧走吧。”雲喬扭過了頭,衝他擺了擺手,表情裡所表達的那種“快走吧你,別留在這兒礙事”的意味非常明顯。

林溪:“……”

嚶嚶嚶,又是被嫌棄的一天。

“王爺?王爺——”雲喬拎著只空錢袋子,一邊喚狗似的,一邊撩起了內室半懸著的珠簾,繼續往裡面走。

叫了半天,沒得到回應,雲喬索性開始喊他的名字:“蘇慕——”

她拉長了聲音,拖著尾音繼續喊:“蘇慕?誒,人呢?”

她嘀咕一句:“林溪不是說在裡面嗎?怎麼不吱聲?”

直到雲喬走到書房的內室裡邊,她這才明白了蘇慕不說話的原因。

內室裡一坐一跪的兩個人。

前面坐著的是蘇慕,下面跪著的是一個默默垂淚的美人兒。

不用蘇慕說,雲喬猜也能猜到,這八成又是哪個試圖拉攏蘇慕的大臣給他送來的美人兒。

她對這種情況都司空見慣了。

蘇慕通常的做法都是安排林溪,隨便在府上找個犄角旮旯的空房間給塞進去,從此美人兒就休想再見上他一面。

雲喬記得後院的那位和她關係挺不錯的若雪姐姐還曾說過一句,進了這鎮北王府,跟守活寡沒什麼區別,人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