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做男人不能這麼小心眼的。”停頓了片刻兒,雲喬刷的一下收回了臉上燦爛的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俗話說的好,心曠,則萬鍾如擊缶;心隘,則一發似車輪。人家都說男人都是胸懷大海,心有天下的,你怎麼能這麼錙銖必較,心胸狹隘,還和我這麼一個這麼嬌弱的小女子一般見識?”

蘇慕:“???”

什麼玩意兒?

嬌弱???

嬌弱的小女子???

他想了想雲喬出手時的那個凌厲,挑高了眉梢,覺得她可能不太能理解嬌弱這倆字說所代表的含義。

她這一拳出去連頭大黑熊估計都能打飛,要說嬌弱,那嬌弱的也應該那隻被她掀飛的大黑熊吧?

再聽聽她的前半句話,錙銖必較?心胸狹隘?

蘇慕負著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眉梢挑的更高了:“夫人,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雲喬:“……”

這求人的態度好像是不大對。

聽見他這一句話,雲喬猛然醒悟過來了,行吧,現在是她在有求於人,是她在服軟,語氣不能這麼衝動,得平和,還得溫婉。

於是,她刷的一下又給他表演了個一秒鐘變臉,笑的像朵狗尾巴花:“王爺,你看你就不要與我這麼個小女子計較了,我這人吧,實在是太小心眼了,還非常喜歡錙銖必較,一看就不是胸懷大海,心有天下之人。”

她把主語來回撥了一下。

蘇慕看著她這變臉的速度,嘆道:“你可真是能屈能伸啊。”

“當然。”雲喬面不改色的應下了他對她的稱讚。

雖然蘇慕這很可能不是在誇她。

“王爺,好不好?”停了一會兒,雲喬又軟了些語氣,一雙清凌凌的眼睛看著他。

蘇慕也看著她,半晌,他說:“好。”

他側了側身,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雲喬立刻一腳將踩著的那個骷髏頭踹開,麻溜兒的趴到了蘇慕的背上,嘴裡還不忘道謝:“謝謝王爺,王爺真好,王爺對我實在是太好了。”

道謝道的非常的熟練,句式用的也非常好,一步一步的加強語氣,除了沒什麼誠意之外,挑不出來毛病。

彎彎曲曲的山間小路,四野寂靜無聲,嗩吶聲皆已遠處,唯有頭頂的一輪清月高高懸著。

蘇慕揹著她慢慢的往山下走著,雲喬有一句話說的是挺對——輕飄飄的,她沒什麼重量,很瘦,也不知道這麼多東西都吃到哪裡去了,依舊輕的像只營養不良的小貓,好似風一大就能直接把她給吹走。

但……卻有那麼頑強的生命力。

精神緊繃了一整天,這下腦中的弦鬆了下來,雲喬有些犯困,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蘇慕的話:“啊……我說的也是實話,這裡的土踩著是真的不舒服。”

蘇慕側了側臉:“不是你吵著要來的時候了?”

雲喬道:“那我不是沒見過這種大場面嗎?我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等開眼界的場面我得親自來看看,增長增長見識,這樣才給王爺你丟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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