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惜影冷哼一聲,說道:“你沒得最我,但是我看你一副奴才樣,我就覺得噁心!”

“你……”嚴可求氣得喘著大氣,手指牟惜影,但就是說不出話來。

牟惜影又撇他一眼,問道:“有事快說,沒事滾出去,看到你我心煩!”

嚴可求怒目瞪圓,咬著牙說道:“徐大人讓你準備一下,說等下個月登基大典上,要冊封靈兒姑娘為皇妃!”

牟惜影一陣長笑,笑得冷嚴可求有些毛骨悚然。

“你笑什麼?”

牟惜影斜眼看他,說道:“我笑你腦袋就要搬家了,竟然還不知道!”

“什麼意思?”嚴可求驚問道。

“我若是做了皇妃,就奏請皇上,將你全家滿門抄斬,然後再誅你九族,讓你子子孫孫,永世不得超生!”牟惜影字字句句說得咬牙切齒,極為狠毒,就像是詛咒發誓一般。

嚴可求不禁嚇得額頭上冒出冷汗,顫聲說道:“皇上乃是少有的明君,怎會聽你這婦人的枕邊之言!”

牟惜影不以為然,蔑笑道:“那好啊,咱們就拭目以待,看看皇上會不會聽我這枕邊之言!”

說完之後,牟惜影轉過身,儼然一副皇妃的架勢,喝道:“沒事了,滾出去吧!”

嚴可求憋了一肚子火不敢說話,唯唯諾諾地退了出去。

出去之後,便趕緊掏出手帕,擦了擦汗,心想:“這個玉靈兒真是厲害,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我究竟跟他有何冤仇,為什麼非要置我於死地!”

他一邊往回走,一邊盤算:“說不定是我的家人在地方上得罪了什麼人,這個玉靈兒又跟這些人有什麼牽扯,現在宋達又不分青紅皂白,弄來這樣一群秀女,偏偏這個玉靈兒剛巧被徐溫選中了。她便狐假虎威,找起我的麻煩來!”

嚴可求的家人仗著他在徐溫府中做幕僚,地方官員看在嚴可求的面上,不予管理。他們便橫行無忌,欺男霸女。嚴可求也在鄉間有所聽聞,許久以前便想回去囑託一下,讓他們收斂。但是因為徐溫大事在即,嚴可求脫不開身,這件事就此擱下了。

誰知道夜長夢多,這個玉靈兒終於找上門來。

而牟惜影罵走嚴可求之後,心中卻早就有了盤算。她雖然現在在徐溫府中,行動自如。但是倘若出府去做事,便會難上加難。這次給嚴可求一個下馬威,讓嚴可求對她忌憚幾分,日後行事便方便多了。

她不敢怠慢,同時寫好了兩封書信,一封是發給邊城別院陳華的,另一封是發給吳越劉國安的。分別將印章蓋好之後,煙花收藏好,便走出房門。

她有意向著嚴可求的住處走去,到了迴廊之處,果然聽到嚴可求的房前傳來說話聲,牟惜影心中一喜,正要邁步過去,但是躲在牆角處卻看到了一個人,當場嚇了一跳,趕緊躲了起來。

原來嚴可求正好跟駱知祥在說話。

當日駱知祥審問後宮嬪妃關於洩露皇城佈防圖的案件時,曾經見過牟惜影。雖然當時後宮嬪妃眾多,駱知祥未必一一認識,但是牟惜影此時不敢冒險,還是暫且躲在了一邊。

只聽嚴可求跟駱知祥說道:“丞相要下個月登基稱帝,只怕有些匆忙!”

駱知祥說道:“當今之世,變換莫測。那楊行密只當了一世皇帝,便斷送了。義父若是不趁早登記,說不定哪裡就會又冒出一個人來,所以我說,當皇帝還是趁早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