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溫嚇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老臣,老臣一時糊塗,也是懼怕了他們朝中的勢力,老臣糊塗!”
“不錯,他們的朝中勢力,十分龐大,徐卿忌憚也是十分正常!”楊渥表示明白:“那麼徐卿,你知道什麼事情嗎,可以與我一一道來。”
徐溫唯唯諾諾,卻又深色閃爍,不敢回答。
“父親,怕什麼?難道我們還要怕這些奸臣嗎?”徐知誥大呼,跪在了楊渥的面前,呈上來了一本摺子:“殿下,這就是我收集的他們罪證,還請殿下明察!”
楊渥將這一本摺子拿在了自己的手上,看了一會兒,面色變得十分的難看,眾人的呼吸也是急促了起來!
“好了,我知道,你們起來吧,我也是累了,擺駕回宮!”楊渥沒有絲毫的喜色,將摺子收在了衣袖之中,擺開了儀仗也是離開了。
“恭送殿下!”徐溫以及眾多的臣子,都是在這一個時候,叩拜了起來。
待得楊渥的儀仗遠去之後,徐溫以及徐知誥等人也是起身,送了所有的人離開之後,徐溫父子,相視一笑。
雖然兩父子一唱一和,騙得楊渥迷迷糊糊,但是韓力在一旁卻看得清清楚楚,眼前一幕不禁覺得熟悉,因為當年朱全忠也這麼做過!種種往事,依舊曆歷在目。
當夜,各自回到寢宮之後,徐溫等人聚集到密室中商議。
“父親,這一次成功了嗎?”徐知誥迫不及待地向徐溫問道。
“哪有那麼容易?楊行密豈是那種泛泛之輩?”徐溫嘴裡對於吳國的皇帝,沒有絲毫的尊敬之意,開口就是直呼其名。
駱知祥問道:“徐公為何這麼說?”
“楊行密這個人,表面上寬仁雅信,能得士心,胸懷廣大,不然也不會得了這麼多人為他賣命!”徐溫冷冷說道:“我追隨他多年,親眼目睹,他從一介布衣,在攻伐江淮,四面為敵,連朱溫這樣強大的人,他也能輕易戰勝,如此人傑豈是簡單之輩?如果真的是這樣簡單,他也不會成為一個籍籍無名之輩,成為了開國稱祖的人物。”
“主上,楊行密此人乃梟雄,不過主上也不差,乃是司馬仲達在世!”嚴可求低聲說道,將徐溫心思說得一覽無遺。
嚴可求引申出來的意思就是說明了一切,曹操的一切努力,還不是被司馬家的人出篡權奪位了?
“小心,禍從口出!”駱知祥冷冷說道:“你要是壞了主上的大事,我第一個殺了你!”
“主上,小人失言了!”嚴可求也是看著駱知祥眼中寒光,嚇得跪倒在地上,索索發抖:“我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不錯,我不比他楊行密差,他能做到的事情,我豈能做不到?”徐溫緊握拳頭,隱忍多時的委屈,成了一股幹勁,拳頭咯咯作響:“起來,我們又何必這樣?我們乃是兄弟,何必這樣的擔心?”
徐溫的話,讓嚴可求以及駱知祥心裡一暖,同時也是知道這是一個值得自己效忠的人物!
“義父,這一次我們的計謀想來只成功了一半吧?”徐知誥向著徐溫溫順的說道。
“不錯,知誥,果然深知我意。”徐溫微微一笑:“我這一次,不過是將他楊行密的智囊以及眼睛除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