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秦翰林不樂意了,說:“哪個是外人啊?我已經有個可以傳下去的爵位了,為何還要?另外,就算跟你商量,又得到一個可以傳下去的爵位,我傳給誰?就隔壁你那些不成器的後輩嗎?別做夢了,我今天就直說,就衝你今天看不上我女兒的心思,我也不會把爵位傳給別人。等我快要不行了,我就直接上報朝廷,讓陛下收回爵位。”

在外面偷聽的秦悠然更加不樂意了,她沒想著秦閣老對她多在意,但也沒必要這麼說她啊。再說了,這是她自己掙來的功勞,憑什麼讓給別人,讓別人獲得爵位呢?

前世被欺壓的苦,她吃夠了。

這老頭居然還來欺負她,秦悠然不忍了,直接衝過來,走到秦閣老面前,在秦閣老驚愕的目光中,直接捏斷了掛在秦閣老脖子上的眼鏡鏈子,拿走了眼鏡,表明自己的態度。

有些話,她爹能說,她不能說,但她收回自己送出去的東西,這樣總可以了吧?

秦悠然拿走了眼鏡,一個眼神也沒給秦閣老,直接走出去了。

秦閣老被秦悠然這樣的小輩氣得面紅耳赤,也可能羞愧的,顫巍巍得指著秦悠然的背影中,說:“你······你就不管管?”

相比較於秦閣老的氣憤懊惱,秦翰林心情大好,女兒做得對,就不應該對這個貪心,偏心的老頭太好。

“為何要管?”秦翰林反問道,“茶樹茶葉都是悠然自己研究琢磨出來的,你就是看不上她,也要看在這段時間對你的孝敬份上,別拆臺啊!你倒好,還想著把這份功勞換個爵位給你那些不成器的子孫,太陽還很高呢,別做白日夢了。”

“哼,我算是白說了。”秦閣老說不過也過不通兒子,惱羞成怒,氣哼哼地離開了。

秦翰林也懶得理會氣得暴走的父親,心裡冷笑鄙夷,這個父親其實跟劉氏一樣,骨子裡都留著自私的血液。不想著讓那些不肖子孫努力,就想著從別人頭上搶東西。

若不是他爭氣,現在過得定然非常悲慘。

秦閣老回到書房裡,喝了幾口茶,拿起出本看,發現看不清上面的字,剛要戴眼鏡,可是手伸到脖子下面並沒有摸到眼鏡,這才想起來,那副精巧的眼鏡,以及被秦六那個死丫頭拿走了。

想要讓丫鬟去要,但又抹不開臉,於是只能硬著頭皮看書。

只是已經習慣清晰的感覺,現在模糊的感覺,讓秦閣老頭腦暈暈的,看不下去。想去花園裡逛逛,發現通往花園的門關上了,還得叫門,興致缺缺回來。

這些日子,一個人吃飯,一個人休息,身邊連個說話的也沒有。今天又被氣得七竅生煙,秦閣老心裡特別不舒坦。不知不覺秦閣老就來到了小佛堂。

聽著裡面木魚聲,秦閣老心裡的煩悶少了一些。

裡面的劉氏,在丫鬟的回報之下,已經知道秦閣老來了,連忙跪在地上敲木魚,手裡轉動佛珠,十分虔誠。

等到秦閣老進來,劉氏這才停下來,抬頭看向秦閣老,哽咽說:“表哥,你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