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就做全套,秦悠然揹著孃親,也不坐馬車,一路走,一路哭。一路上,眾人紛紛看過來。有那些好奇的,還跟著過來呢,有的甚至提出要幫忙揹著。

秦悠然拒絕了,她的孃親,她自己背。

秦悠然一直哭,但身邊的文靜靜會說話啊,“哎,我們夫人給老太太請安,可是那些人······哎,不說了,家醜不可外揚,不管那是不是親婆婆,親祖母,但都是秦家的長輩,我們夫人,小姐······好可憐啊!”

眾人聽了,得知是秦家,而且附近的都是大戶人家,這些僕人都知道周圍人家的情況。現在聽到鎮國公夫人貼身丫鬟這麼說,立即腦補了一出後宅爭鬥大戲。

趴在女兒背上的文慧慧現在無比後悔,就知道女兒跟她爹的性子一樣,會把事情鬧大,到時候不好收場,那就不好了,閉著眼睛,小聲在女兒的耳邊說:“悠然,咱們這樣做多丟人,家醜不可外揚,到時候你祖父又要生氣。畢竟你爹也是秦家人,而且不在家,鬧不好,咱們要吃虧啊!”

秦悠然輕聲說:“孃親,那劉氏就是欺軟怕硬的,而且最會裝,而且老太爺也偏向她。咱們如果按照尋常的規矩,她能把我們吃的死死的,還不能反抗。一反抗就以我們不孝壓制我們。另外,爹爹畢竟有公務在身,說不定哪天就出徵了,咱們母女在家裡,如果立不起來,那誰都想欺負我們。別人就是能幫得了我們一時,但幫不了一世。”

文慧慧聽了,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還別說,我現在的確有點頭暈了。”

“呵呵,孃親,繼續裝,裝得更像一點。”秦悠然小聲說,繼續往前走。

此時鬧大,讓那些人知難而退,別動不動就想以長輩的身份壓人,換取以後的清淨。

文慧慧哭笑不得,說實話也不相信了。

到了三里外的同仁堂,秦悠然大聲喊:“大夫,快給我娘看看,在老太太那裡,無緣無故怎麼會暈倒了呢?”

裡面的學徒,看到秦悠然和文慧慧衣著光鮮,是大戶出身,立即叫來坐堂大夫,為了方便照顧暈倒之人,讓秦悠然把人抬到裡間。

“大夫,你好好檢查,看看我孃親到底怎麼了?”秦悠然哽咽說,眼睛紅紅的,很是傷心的樣子。

哎,形勢如此,不得不裝。

你裝我裝大家裝,就看誰裝得好,裝得妙。

同仁堂的大夫不敢大意,立即給文慧慧把脈,然後表情有些古怪,問:“上次來月事是什麼時候?”

文慧慧一愣,算了算時間,發現已經有一個半月了,因為丈夫在刑部審問逆賊,不能回家,她整日擔心受怕,也沒在意自己,“一個半月之前。”

大夫聽了,莞爾一笑,“那這就對了,你這是有喜了,只是月份淺,剛一個月多一點。回去好好休息,再過半個月,再請大夫把脈,差不多就可以完全確定了。”

一聽這話,秦悠然,文慧慧都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