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唱紅臉,一個有心唱白臉,不罵不打,也不管她學習,讓她只管去玩兒,十六七歲的孩子哪知道社會險惡,更不會擔心以後找不到工作,只知道玩。

誰讓她玩誰就是好人,誰不讓她玩就是十惡不赦的惡人。

青春期的孩子都有叛逆期,歡顏理解,但她對石西西惡感的主要原因,其實並不是石西西的叛逆,而是這孩子的無能和涼薄。

就算再叛逆的孩子,但凡有一點良心,就不會對含辛茹苦的母親說出那麼絕情的話。

石西西的骨子裡,像極了石家人的涼薄和自私。

其實歡顏是想勸沈雪寒放棄這個女兒的,從小看到老,現在看來,石西西以後也不太會孝順沈雪寒。

不過這種話她不能說,就算說了沈雪寒也聽不進去,很少會有當親媽的,放棄親生女兒,哪怕再失望。

“既然你不放心,就別計較這些,而且法律規定,你必須養大石西西,至少得養到十八歲吧,如果石西西考上大學,你還得供她上大學,這些都是你的義務。”歡顏勸道。

“我知道,我就是不甘心,石明輝一分錢不出,還得了好,我出那麼多錢,西西一個好臉色也不給我。”沈雪寒咬牙切齒。

也就是她狠不下心,否則她真的想一分錢不給,讓石西西過苦日子。

歡顏冷笑,“那也沒辦法,誰讓她是你生的,你得這樣想,現在你不管石西西,她以後沒有出息,連自個都養不活,還得啃你的老,你到時候更愁,還不如現在出一筆錢,完成你的義務,是好是賴就看石西西的造化了。”

沈雪寒長嘆了口氣,“就這樣吧,我還是希望西西能有出息,不指望她養老,她自己能過好就行。”

“以後的事情誰看到到,過好現在吧,還有件事,你要養石西西沒事,但必須讓石西西住在你那兒,而且不准她和石家人見面,否則一分錢不出。”歡顏告誡。

不是她不通人情,若是石家能有個明白人,她也不會這麼做,但石家人個個都是蠢的,鼠目寸光,只知道在石西西耳邊挑撥離間,也不想想這樣做對石西西有什麼樣的害處。

沈雪寒如果不把石西西接過來,這邊她出了錢,那邊石家人再一挑撥,只會是這樣的結果——

石西西花著沈雪寒的錢,卻記著石家人的好,心裡還罵沈雪寒不是東西。

沈雪寒也不蠢,很快就想明白了,“好,我讓西西自己選擇,她要是敢和石家人見一次面,我立刻斷了她的錢,讓她回石家,再也不用來我這了。”

過了幾天,歡顏接到了白秋月的彙報電話,“你大姐腦子瓦特了,把小白眼狼接回來了,我罵都罵不聽,還要住在我這兒,看見這小白眼狼就來火,讓她們娘倆搬出去住……”

歡顏並不意外,看來沈雪寒和石西西達成一致了,只不知道石西西能堅持多久。

“石西西做得不對你就罵,用不著客氣,這姑娘讓石家人養歪了,你得好好調教。”歡顏出餿主意。

白秋月成天閒得無聊,弄點事做挺好,說不定還會有意外之喜呢!

果然,白秋月心動了,“對哦,你大姐沒用,還得我出馬,哼,我非得把這小白眼狼掰正了不可,堅決不準和石家那一窩破落戶見面,規矩也得立起來,無規矩不成方圓,我們沈家可不是小門小戶,石老太婆懂個屁……”

歡顏撇嘴,要說最沒規矩的,就是白秋月了,不過惡人還得惡人磨,石西西那樣的,就得白秋月出手治。

有了她的好主意,石西西的好日子終於到頭了,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白秋月還說服了同樣閒得無聊的沈志國,給石西西制訂了嚴苛的時刻表,早五點半起床跑步,六點半吃早飯,七點一刻上學。

晚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