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早早地停在了羽府的後門。
空空換上一身素淨的衣裙，手裡挽著一個不大的包裹，朝馬車走去。旁邊，還跟著欲言又止的輓歌和提著木箱子的丫鬟。
剛走近馬車，車伕就從上面跳下來，笑著朝空空行了個禮。空空點了點頭，指揮丫鬟把木箱子放上馬車。
“空空，你真的不帶人嗎？”輓歌皺眉，試圖勸阻她。
空空睜眼，嘴角上揚：“不帶。你怎麼變得跟挽樂一樣，喜歡念念叨叨的？”
輓歌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埋怨道：“我們還不是擔心你，才會反覆說的。你昨天急著把挽樂打發去外地分號，不就是擔心她今天會出來阻止你嗎？”
“這都被你猜到了。果真，知我者，莫若輓歌也。”空空笑道。
“別拿我開玩笑，我可不是挽樂。”輓歌道，“你不讓我派人跟著，那至少把這個丫鬟帶上吧。迷霧山路途遙遠，身邊有個伺候的人，我們總該放心些。”
空空搖頭：“這丫鬟長得水靈靈的，怕是吃不了苦頭。迷霧山，我跟著羽鶴也去過一次，知道可以在哪裡找到那些小傢伙。再說了，山下還有守山人，不會有事。人多了，反而容易出事。”
輓歌還要再勸，空空直接一錘定音：“好了，別再說了。繼續唸叨下去，我就把你送到羽鶴身邊，常年在海上漂泊，吃不好也睡不好，看你還說不說？”
輓歌哼了哼，果真不再開口。
空空抬頭看了看天空，道：“這天色也不早了，我要出發了。千香閣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不要給我出亂子。還有，若是有人來鬧事，處理不了，就儘量跟他周旋，千萬等我回來。”
“知道了。”輓歌點頭。
於是，在這個初夏的清晨，空空坐上了前往迷霧山的馬車。
這邊，空空剛坐車離開羽府，那邊訊息就送到了來儀客棧。
“三哥，瓏丫頭不好好待在羽府養傷，這時候出門幹啥？”蘇五問道。
蘇三一襲玄色長袍，坐在椅子上，手指彎曲，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臉上若有所思。片刻後，他站起來，道：“有人跟著嗎？”
下面站著一個黑衣侍衛，恭敬地垂著頭，回道：“小趙跟著的。”
蘇三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裡，閃過一道厲色，隨即吩咐道：“備馬車，出門。”
“是。”黑衣侍衛領命，動作利落的退下。
“啊，三哥？”蘇五一臉詫異，“你要出門？去哪兒啊？”
蘇三笑了笑，但笑意始終沒有到達眼底：“出門，出門看看我止瀚國的大好河山。”
“額……”
蘇五抓了抓腦袋，一臉迷茫。自小，在眾兄弟中，三哥就是一個高深莫測的人，很多時候，他們都猜不透他的心思。就拿這次小瓏的事情來說吧，他原本以為，將這件事情告訴三哥，三哥會立即將她接回鏡城，沒想到，他卻意外地按兵不動……
哎，也不知道兩年前的晚上，白府發生了什麼事？
空空坐車馬車，一路出了城門。
馬車裡，空空拿出一本遊記，隨手翻了翻，心思卻飄到了別的地方。
這次，她不顧眾人的反對，執意前往迷霧山，不為別的，只為了那迷霧山上獨有的迷霧麝鹿。
眾所周知，麝香是一種十分名貴的香藥，與沉香、檀香、龍涎香並稱四大香藥。麝香味辛、性溫，有開竅醒神、活血通經、消腫止痛等作用。
在香品中，常用到麝香。
那麼麝香是怎麼來的呢？
這裡就不得不提到麝鹿。麝鹿，形狀像鹿且小，而麝香則取自於雄麝臍香腺襄中的分泌物。
迷霧山上的麝鹿，極其有名，也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