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白地死了。

葉博遠悲痛欲絕,若不是當時德妃留下的兩位皇子年齡幼小,還不足以自保,葉公公幾乎隨德妃於地下。

這些年來,葉公公一直隨在三皇子身側,也多虧了他,當年年幼無法自保的司城玄瑞和司城玄曦才能活下來。

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一個毫不起眼的老太監,奉皇命服侍多病的三皇子。只有司城玄瑞兄弟倆知道,他身懷絕藝,武功高強。

司城玄曦早年的武功,就是由他所授。

若說司城玄曦兄弟倆最信任的人,除了他不作第二人想,除了信任,還有尊敬。這一份感情,卻不足以對外人道。

一股悲傷蔓延在兄弟二人和葉公公的心中,司城玄瑞打起精神,道:“母妃的大仇,總有一天會報的。五弟,今天叫你來,是有另一件事!”

“什麼事?”

“明天西啟國太子回國,五弟想必早已經知道了。這次,出了點變故!”

司城玄曦道:“我已經知道了,太子這個人,左右搖擺,容易被利用,不過我倒也不怕!”

“玄曦是知道太子謀劃,明天必會請奏父皇,由你護送端木長安回國的事嗎?”

“除了這件事,我想三哥叫我來,也不會是為了別的事。”

“不錯。”司城玄瑞有些擔憂地道:“由此可以看出,他們大概是準備對你動手了。”

司城玄曦笑了,傲然道:“正好,我也想給他們一個教訓。”

司城玄瑞搖搖頭,道:“玄曦,這一次,怕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會兇險。你要小心!”

“我知道!”

“此去大概需要一個多月,京中的形勢,大概還不至於有多大變化。你不用擔心,記住,一定要平安回來!”

在司城玄瑞的目光注視中,司城玄曦的心中湧動著一股溫情,他用力地點了點頭。

太子為人,實在叫人心寒,一直以來,他們兄弟二人明裡暗裡不知道幫助過他多少次,但是太子始終認不清敵友。

他們能在太子身邊安插人,知道太子的動向,別人自然也能。

這次端木長安來到京城,要是憑著太子那些個護衛,早就出了亂子。司城玄曦用出了大部分暗衛暗中相幫,結果卻是被太子賣了。

明天東啟國自然會派人護送端木長安回國,但是這個人卻不一定非要司城玄曦不可,換成別人也許沒這麼複雜。但是,這個太子,考慮的不是安定,而是他的太子之位,在有心人幾句挑撥之中,立刻轉了矛頭對他們。

也許在他心中,司城玄曦才是他日後登上皇位最大的威脅,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把司城玄曦賣了。司城玄曦甚至能猜測,他這趟護送之路,必定精彩不斷,不但會有野心之輩的各種阻撓,這個太子,一樣也不會閒著。

可是,他別無選擇。

就像他當初幫太子,也是別無選擇。

這個太子草包又無才,但是,他的身份卻還不能動搖。暗地裡再是風起雲湧,他這個太子一天不變,局勢就在穩定之中,也在控制之中,更可以麻痺很多人。

第二天,司城尚賢果然請父王派司城玄曦親送端木長安回國,雖然只需要送到大夏國國境,卻也是一段不短的路程。來時,端木長安耗時一月,去時想必也不會短,那至少也需要半月時間。

司城玄曦爽快地領了聖旨,帶領五百御林衛,踏上護送端木長安的行程。

朝中局勢似乎風雨欲來,但是這些對藍宵露毫無影響,其間,她又賣出一幅“藍素櫻”的畫,價值五百兩銀子。她不貪,雖然她有一櫃子字畫,但是,她知道要是大量出現時,也就是貶值的時候。

畢竟這是前身留下來的,她會盡可能用這些畫創造更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