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知後覺的司徒蕊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強忍著痛意,一臉驚恐的爬到皇后的腳下,抱著她的腿不住的道歉:“母后,蕊兒錯了,蕊兒再也不敢了,母后,求求您,原諒蕊兒這一次吧?”
“原諒你?我原諒你們姐妹的次數還少?一個整天只知道追著明瀟颺跑,一個又如此的沒腦子,我怎麼就生出你們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幸好你哥哥爭氣,不然我可怎麼活,啊?你們就不能少給我惹些麻煩?一個十八歲,一個十六歲,你們可都老大不小了,快給我長長心吧!”皇后頭疼的扶著額,王嬤嬤趕緊上前扶著她:“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今晚何等重要,您切不可因為此事而氣壞了身子,兩位公主的婚事,還全靠您呢!”
皇后疲倦的躺倒軟榻上,看都懶得看司徒蕊一眼,僅是衝她揮揮手:“你走吧,回去給我好好收拾收拾,晚上若是再給我出亂子,後果自負。”
司徒蕊緊張的看了皇后一眼,小心翼翼的道:“女兒謹記母后教誨,您好好休息,女兒退下了。”
隨著司徒蕊的退下,皇后感覺自己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她有氣無力的看著王嬤嬤:“奶孃,本宮是不是錯了?若不是這些年對她們太過縱容,兩個丫頭怎麼會如此的不成器?如果不忙著報仇,將心力都花費在她們的身上,是不是今日就是另一個局面?”
王嬤嬤輕嘆一口氣,有些不忍的看著皇后:“娘娘不要想了,好好休息,晚上還要主持整個宴會,您若是病倒了,公主們的婚事可要靠誰呢?至於這仇,不是已經成功一半兒了嗎?日後,還怕沒有機會教育兩位公主?她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娘娘!”
皇后無奈頷首:“而今,也只能如此了。”就在她即將閉眼休息的時候,突然睜開眼看向王嬤嬤:“奶孃,你說這次咱們會不會成功?如果這丫頭當眾抗婚或者半路逃跑呢?”
王嬤嬤一聽,不由陰狠一笑:“娘娘您忘記我們手中的籌碼是誰了?那可是她最親愛的‘孃親’,她不是一向就很孝順嗎?怎麼敢抗婚?如果要逃跑,連累的可是整個明氏家族,她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兒!還有她體內的寒蠱,若是十六歲之前拿不到解藥,還不是死路一條?娘娘,您且放寬心吧,事情正與我們當初計劃的那樣,順利的發展著,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皇后並沒有那麼樂觀:“可事情出現唯一的漏洞,就是我們忽略了佟柔對她的愛,如果佟柔耍起狠來,可是不比我們差!”
王嬤嬤嗤笑一聲:“那又怎樣?寒蠱的解藥在我們手裡,她能翻出什麼浪?在東翰,還是娘娘您說了算,咱們何懼?”
皇后不再猶豫,眸光中劃過狠戾之色:“但願如此,她若是敢背叛本宮,本宮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王嬤嬤連聲附和:“放心吧娘娘,她還沒有那個膽子!”
赤霞宮由於修建極早,所以算不上是最豪華的宮殿,但卻是夏日避暑的好去處,四畔湖水環繞,玲瓏瑩澈。
赤霞宮內早已大擺筵席,山珍海味,珍饈美酒,觥籌交錯。人人衣著光鮮,男的錦衣華服,女的綾羅綢緞,香氣四溢,一時間,整個赤霞宮殿內一派繁華。
晚上戌時,東翰帝后並肩而坐正中宴桌,皇上一襲瑞雲明黃龍袍,眉目間盡顯笑意。皇后身著紅色鳳紋華裳宮裝眉目端然地坐在皇上身邊,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帝后的右手方是後宮妃嬪、女眷命婦的座位,名瀟溪、明瀟歆身份不夠顯赫,也不喜出風頭,故意坐在最末首的位置。左手方是此次宴請三國貴賓的席座,從左到右分別是西祈、北冥、南疆最後方是東翰親王貴胄。坐在第一排首位的分別是西祈大皇子南風玄暮、六皇子南風玄翌、北冥太子北堂瓚、南疆太子冰痕、東翰大皇子司徒逸、天下第一莊少莊主遲暮等,名瀟颺不喜張揚,則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