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夠不負責任了!
說什麼也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再小看他,讓自己的女人再對他失望,他已經躲了三年,如果不找過來,就讓他們以為他死了,此生就這樣守著終老,也無怨無悔,偏偏找來了,如果這個時候再躲下去,只會徹底傷了他們的心,也是時候,該面對自己,面對他們了……
“你為什麼一直戴著斗笠?這大晚上的,又沒太陽,摘下來吧!”北堂漓看著他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有些奇怪。
而原本陷入沉思的龍翌聽到兒子的話,下意識的抬手將斗笠壓得更低了,眼瞧著兒子的眼中多了質疑,他猶豫了一下,終是沒將實話說出來:“最近身體不舒服,未免將毒氣傳給你們,所以特地戴了斗笠。”
“是嗎?”很顯然,六歲的北堂漓不相信自家親爹的話,什麼病能用一頂斗笠遮擋病毒的?這未免,太扯了吧?不過想歸想,他卻沒打算揭穿他的謊言,畢竟,他們夫妻間的事,並不是他一個‘小孩子’能夠過問的了的。
見龍翌不說話,北堂漓也沒追問,反而聳了聳肩小肩膀:“你走吧,孃親大概,是不想見你了。”都這麼久了,還不出來,明顯是心裡面有疙瘩,故意躲著不見。而他自己,對於這個血緣上的爹,更是沒啥感情,自然不會與他坐在這裡侃天侃地。尤其是,只要一想到這兩年因為他這樣與他神似的臉,備受可惡孃親的毒害,對龍翌就更加沒啥好臉色了。
龍翌沒料到自己就這樣被嫌棄了,傷心的同時,不忘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個世界上唯一與他與北堂嬈有關係的人,欲言又止:“孩子,你,你很恨我,對嗎?”
北堂漓腳步一頓,眉心微蹙,緩緩轉過頭:“不,我不恨你。”
“真,真的嗎?”龍翌似乎不相信自己聽到的,他略顯激動的上前,一把握住北堂漓的手,“你,你真的不恨我?我這麼對待你們母子,你,你為什麼不恨我?你該恨我的,你該恨我的!”
北堂漓不著痕跡的掙脫開他的束縛,淡淡的挑了挑眉:“從我出生到現在,你可曾真正的將我看在眼裡過?六年時間,加上孃親懷孕的那一年,真正算起來,也有七年了,這七年時間裡,你不僅給我留下的印象是零空白,就連孃親那裡,同樣風過了無痕,你覺得,這樣無痕的走過,我該恨你嗎?沒有愛,哪裡來的恨?我對你,根本就沒有任何感情,所以你問錯物件了,這句話,你應該去問我的孃親,你問問她這些年是怎麼一步步走過來的,你問她這些年是如何向自己兒子解釋親生父親的空白。”
北堂漓淡漠如冰的話如刀子般戳向龍翌的心窩,他嘴唇微動,卻終找不到一句可以稱之為‘解釋’的話,眼睜睜的看著北堂漓冷漠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突然,狂風大作、電閃雷鳴,不過兩刻鐘傾盆大雨嘩嘩落下,龍翌就這樣站在瓢潑大雨中,宛如雕塑……
北堂漓回房時,不無意外的在窗前,看到身著一襲白色長裙,神色清冷的孃親,他看著她,重重的嘆了口氣:“娘,你等了他三年,為什麼剛剛,不見他?”
北堂嬈回過神來,微笑地凝視著北堂漓人小鬼大、少年老成的嚴肅俊臉:“漓兒,你知道嗎?我想過無數種與他重逢的畫面,卻從來沒想過這樣直截了當的一幕?從他踏進遲宅,我便感應到他的存在,不要問為什麼,這是一種本能。如果他當時破門而入,我或許會思考你的話,並給與合理的解釋,可是他沒有,他沒有走進來,更沒有與我說一句話,所以,你這個問題,有沒有答案,都是一樣的。”
“這三年,他明明活著,卻故意視而不見。今天,大門就在眼前,他卻過大門而不入,如果這樣,我還要恬不知恥的跟上前求解釋,你覺不覺得憋屈?你絕不覺得值?不管是曾經的明瀟溪,還是現在的北堂嬈,對他所付出的,早已超出他們所能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