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嬈撐著額角,將手中的信扔給北堂漓,疲倦的身體往軟椅上一靠,閉目眼神去也……
北堂漓接過信,快速掃了一遍,詫異的看向自家老孃,“這個無影樓不是咱們金牌賭坊的死對頭嗎?他們居然要和您比試?腦子抽了嗎?”
三年前,無影樓還是雲上大陸排名第二的賭坊,當然,這第一自當屬如一坊所有,那個時候雲上的經濟還算穩妥,各商家之間競爭雖然有,但絕跡不比現在強盛。而今三年過去,雲上的經濟商圈進行了大洗牌,這賭坊的老大自當屬於金牌賭後旗下的金牌賭坊,如一坊早年併入金牌賭坊,自然和金牌成為一家,反觀其他賭坊,死的死,絕的絕,走的走,改的改,放眼整個雲上,便只有這無影樓還佔據著雲上西邊的賭界,而東南北中早就被金牌賭坊所佔領,之所以讓容許無影樓有存在的價值,並不是因為他比人別人強,而是北堂嬈覺得,有競爭才會有動力。倘若整個雲上全是她的金牌賭坊,那麼只會讓她索然無味,日子久了,賭徒們也會覺得無趣。
金牌賭坊之所以遠近聞名,就是因為它超現代化、超多品種的玩兒法,能讓賭徒們在體驗新玩兒法的同時開闊眼界。但是,這種新型玩法畢竟是現代人喜歡的娛樂方式,作為迂腐的古人來說,還是骰子更持久、更能體現一個人水平的高低,並不像那些新玩兒法,大家都是新手,沒有個三五年的光景根本就看不出水平的高低。也因此無影樓的生意一直處於平穩的狀態,既沒有被金牌賭坊沖垮,卻也沒有以往的風光,兩家賭坊一舊一新,賭徒各取所需,也稱得上金牌搭檔,才得以平安相處三年之久。
從未與無影樓打過交道的金牌賭坊,莫名其妙接到這麼一封挑戰書,實在需要斟酌其用意,這才是母子倆相繼沉默的原因所在。
“娘,您在想什麼?他們約定的是三天後,要不要讓咱們的人去查檢視?”
北堂嬈素淨瓷白的清麗容顏上閃過一抹笑意:“既然信遞了過來,那就說明沒什麼問題,或許,就是單純的比試呢?”她親自挑選的人,自然放心。既然只是單純的比試,去去也無妨,最近與那些半吊子們(左司辰的皇弟)賭,真是沒有一點挑戰性,或許這個無影樓的樓主是個高手呢!她有多久沒有碰到棋逢對手的人了?憋的太久,可是會內傷的!
“那您的意思是,答應了?”北堂漓詫異,他家孃親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答應什麼事了,看來這‘賭’的魅力,果然比什麼都要大。想到那些每日被老孃抓來湊數的叔叔們,北堂漓忍不住為他們感到高興,這是不是意味著,叔叔們可以得到解放了?
“下午去店裡看看,順便了解一下無影樓背後的人。”他們與無影樓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因此從未真正意義上了解過這背後的掌舵人到底是誰,如今既然大家擺到了明面上,若是還是一無所知的話,那就是自己的無知了,想到這裡,她不禁對這背後的人感到了絲絲好奇,為什麼三年間都沒什麼反應的他們,會在這個當口向她挑戰?
北堂漓趁北堂嬈思考的空當,溜到了乾坤殿,在外殿等了半個時辰後,大臣們這才魚貫的走了出來,看到靜靜的坐在邊上沒有聲響的北堂漓時,嚇了一跳,趕忙跪下行禮。
北堂漓在外人面前向來冷漠淡然,最受不了的就是這些迂腐的規矩,在他們還未下跪之時,就朝他們揮了揮手,幾位大臣一下子愣在原地,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幸而北堂漓的近身太監熟知自家主子的心性,給他們使了個顏色,眾人瞭然,不敢再叨擾,慌忙退下。這個時候總管太監過來傳話,“大皇子,皇上有請。”
北堂漓‘嗯’了一聲,動作利落的入了內殿。
“這皇上的心思真是難測,如今都三年了,為什麼大皇子還是隨母性?完全沒有更改過來的意思,更令人費解的是,皇上居然也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