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塵蕭對她笑了笑:“進去休息吧。”

抬頭,望向穆輕風:“有勞您了,我表妹身上的傷。”

“不用擔心。”穆輕風對他點了點頭。

葉之狂輕輕的掙扎了一下,掙脫開了穆輕風的手,瞥了瞥白安奎,而後低下了頭,將心底的話又壓了回去。

*

回到房內,穆輕風讓她躺著,可她卻坐在床榻,望著站在桌前拿醫療工具的人。

七寶的目光也跟隨著穆輕風的走動而移動著。

看起來心情備為鬱悶。

葉之狂拍了拍七寶的頭,說:“可以過去告訴他,我這幾日都不會過去。”

“這樣妥嗎,觀雪宴就快臨近了。”七寶回頭問。

葉之狂皺緊眉,心中有所憂慮,她始終感覺這樣的兒女情長不應該在她身上,她該想個辦法去解決白家的事,她不可能永遠在這裡待著,更不可能做白安奎心目中的乖乖外孫女。

因為,她本身就不是這具身體的葉之狂。

“妥,我會在觀雪宴來臨之前回到他的身邊。”葉之狂堅定的語氣令背對著她的穆輕風背影輕輕一顫。

七寶搖頭說:“不行,我得看著你平安無事才走,讓我看看你的傷呀,那千斤符的威力猶如泰山般那麼沉重,你的肩膀想必一定被白安奎一棒打碎。”

七寶跳上了她的肩膀,可它的身體有一點兒重量,它這樣跳上去使得葉之狂肩膀立刻沉了沉,一股刺痛之感傳來。

“撕……”

“小心。”穆輕風倏得轉身,身影一掠,伸手將七寶從她的肩膀上拍了下來。

七寶重重的落地,在地面上滾動了幾圈。

葉之狂扶著肩膀,咬牙忍受。

穆輕風卻已蹲在了她的面前,目光帶著擔憂:“你怎麼樣,讓我看看。”

他聲音很沉,可卻帶著一絲絲慌。

她搖頭說:“其實只是一點痛。”

“需要接骨,不可能只是一點痛,相信我,我會把你治好的。”穆輕風將自己的手輕放在她的肩膀上,只是輕輕的小心翼翼不敢太重。

可就是這樣輕的舉動也令葉之狂覺得痛得快要死過去。

她身上的汗水已經溼透了。

跪了一天一夜她都沒覺得肩膀有多痛,怎麼一休息下來,竟然會有這般生不如死的感受。

她看著面前的男子,想著該不該現在開口求她,幫她把黑蜂仔的魂煉成一體。

只是想想自己的計劃,又覺得不太妥。

便定下心來,點頭說:“好,我現在需要做什麼。”

說到這,穆輕風突然臉一紅,起身,轉過身子,說:“你把衣服解開。”

而後,他從藥箱裡拿出了一條黑色的布。

他幫女子就醫的時候一般都會將自己的眼給矇住。

葉之狂脫下了外衣才看到他的異常,她也不忌諱的撲哧了一聲:“沒必要吧,我是病人,你可以把我當成病人看待。”

“這……”穆輕風綁著黑布條的手怔了怔,可卻又在下一刻,快速的蒙好眼睛:“我的習慣。”

“你若是弄痛我了,我不會對你客氣的。”葉之狂繼續慢條斯理的解下外衣。

穆輕風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拿起了藥箱,快步的走向葉之狂,並且,他還是蒙上了自己的雙眼,連那臺階在哪兒他都知道。

七寶嘴巴張大,看穆輕風的一舉一動,也屏住了呼吸,又生怕穆輕風不小心弄痛了葉之狂。

葉之狂搖頭示意七寶放心。

因為在看到穆輕風步如清風時,她已經放下心來了。

果然,不虧是幾世流傳至今的“醫仙”。

他已經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