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就開始畫。

畫了整整半個小時,才把那張符畫完。乾的她腦門冒汗,手都發抖。

“看見沒?”她把符紙舉到牌位前,“新鮮出爐的,保命符。”

“我今天碰見一個怪人,命格動過,被人強行改過命。”

“你以前說過,逆天改命是大忌,普通人扛不住的。可我看他那命盤,真就活生生被改了一遭,不但改的成了,還沒見報應。”

“不是他厲害,是背後那人厲害。”

“這符我畫出來了,能幫他擋一擋死氣。但不是白送的,我還的賺錢呢。你老人家也不能老靠我省吃儉用供香火,是不是?”

說完這句,那塊祖師爺的牌位啪嗒一下自己倒了。

林若走過去,一把扶正,順手還拍了拍:“別生氣,我又不是送人,是收錢的。我現在可是有肩負賺錢大業的少女,的掙錢,供你喝好茶點好香才行啊。”

牌位沒再動。

林若正準備收拾收拾出門,就聽樓下傳來後媽的尖聲一嗓子:

“幹嘛呀你!別敲了別敲了!有事好好說話!”

緊接著就是砰砰砰的砸門聲。

“林若!你給我滾出來!”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爸媽感情好好的,被你幾句話攪的家裡雞飛狗跳!”

“我媽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你賠我一個媽!”

林若眉頭一挑,慢悠悠下樓。

樓門一開,門口站著個二十七八的男人,穿的一身潮牌,脖子上掛著兩條大金鍊子,頭髮染的跟五彩棉花糖似的。

後媽一看人來了,趕緊拉林若一把,小聲說:“小若,這是你爸合作伙伴的兒子……昨天接風宴那話你可能說的重了點……”

“哦,他就是那野種啊。”

後媽一愣,心說你嘴是真快。

那男人火冒三丈,擼起袖子就想衝過來。

林若一點不怵,還站那兒撣了撣身上灰:“你這命啊,一看就是做牢的命。”

男人當場就炸了:“你再說一遍?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你?”

“你敢動手試試?”林若冷哼,“你這張臉,看的清清楚楚,印著三條命案。你遊手好閒,幹過偷雞摸狗的事。你家那邊有條巷子你記的吧?你埋了第一條命在那裡。”

男人一下愣了:“你……你說什麼?”

林若繼續:“第二條命是你三年前帶人去堵人,失手打死的,那家人報了案但沒人查出來。”

“第三條,是你自己骨血。”

“你女朋友懷了孕你嫌礙事,逼她打掉還威脅她閉嘴,後來她跳樓了。”

男人臉瞬間煞白,結結巴巴:“你、你胡說八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你以為你收拾的很乾淨?”

“可惜,你殺的是人,不是紙片。”

“因果賬,老天爺都記著呢。”

林若把那張剛畫好的保命符裝進布袋,別在腰側,抖了抖手腕,出門時打了個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