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霆靠近一步，低聲說：
“你收了徒弟，我的也佔個坑。”
“我不爭，但我的有個身份。”
“你總不能讓我每天來蹭靈氣，還當我是隔壁鄰居吧？”
林若笑了。
“你想怎麼佔坑？”
宋霆認真地看著她：“你說呢？”
林若低頭抿了一口茶。
“那你的表現。”
“看祖師爺賞不賞你這個福分。”
宋霆點頭：“我一定表現。”
祖師爺的香灰這時候輕輕飄了一點。
像是……在偷笑。
——
王辰跟著姨母回家，是傍晚的事。
車剛進別墅區，姨母就讓司機停下了空調，側過身看著他。
“辰辰，今天這事你知道是你姑我自己決定的。”
“不是你爸的意思。”
王辰點點頭：“我懂。”
姨母沉默了一下，語氣慢了兩分：“你爸其實也不是不疼你，就是性子硬。”
“當年我哥你爸創業那幾年，跟你爺吵翻了，最後靠著自己打下家底。”
“所以他不信命，也不信玄學，只信自己手裡的錢和權。”
“你這次突然說要學什麼玄門那一套，他是肯定接受不了的。”
王辰有點心虛地搓了搓手：“我也沒想騙他……就是怕他攔著。”
“我這人你還不清楚，我要是早說了，估計現在人還在家樓上捱罵呢。”
姨母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下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但你記著，我支援你。”
“還有，這次回來，我是跟你爸商量正事的。”
王辰一愣：“正事？”
姨母點點頭：“你也不小了，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爛泥扶不上牆的人。”
“你現在可能沒那麼能幹，可是我願意賭你這一把。”
“我跟你爸打算把名下的部分資產，提前以信託形式給你設一份。”
“放心，不是全給，是分期的。”
“你爸同意的是，等你滿二十七歲，也就是五年後，可以動用一小部分。”
“剩下的部分，的看你這五年乾的怎麼樣。”
王辰嘴巴張了張：“姑你是說……你們給我設定遺產預支條件？”
“這聽起來像我快掛了一樣。”
姨母笑了：“少貧。”
“你爸的意思其實也簡單，就是怕你現在拿了太多，一下子全敗光。”
“我勸了他一通，他才鬆口說可以立個保底條款。”
“至少給你留個機會，也留條路。”
王辰腦袋“嗡”的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緊張。
他嚥了口唾沫，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該說的話要說。
“姑，我其實這趟回來，還有一事……”
姨母看他吞吞吐吐：“你要說什麼？別整的跟犯罪一樣。”
王辰撓頭：“我……想把拜師的事，跟我爸說一聲。”
“我覺著，這事躲不了。”
“我都打算把行李收拾好了，人也準備走了，不說一聲不好。”
姨母點頭：“你有這個想法就對了，能說就說，不能就算。”
“我陪你。”
王辰擺手：“不用，我一個人扛的住。”
“他再罵我，我也認。”
他這話剛說完，家門就開了。
王父穿著家居服從書房走出來，一看他進門就皺了皺眉。
“你還有臉回來？”
王辰愣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