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最近看林若的眼神都不對勁。
雖然嘴上不說，但暗地裡動作可不少。
不是故意在外人面前酸林若“命好”，
就是私底下在朋友圈發些意味不明的“感慨”：
“有些人靠封建迷信就能翻身，真厲害啊。”
“我以前信命，現在信拳。”
“善良沒用，結果還是我輸了。”
林若看了幾次，懶得理。
但王辰忍不了。
“她是不是有病？”
“你什麼時候搶她男朋友了？”
“還是你搶了她的風水寶地？”
“至於這麼陰陽怪氣？”
林若語氣平靜：“我沒惹她，她自己來撞我。”
“但她的變化有問題。”
“你去查查她這兩年幹嘛去了，為什麼突然變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王辰點頭：“交給我。”
……
王辰查了三天。
拿回來一堆照片、地址、舊資訊記錄。
“芊芊初中時候是個挺軟的孩子，成績一般但人緣好。”
“她爸媽原本不富，但她心態還行。”
“後來她爸媽意外去世，保險賠了筆錢，她進了個私立學校。”
“接觸的人不一樣，圈子也換了。”
“然後就開始越來越怪。”
“朋友圈開始轉一些奇怪的靈脩內容，最早是轉發、後來是自己拍的，甚至還有給石頭喂血的影片。”
林若抬頭：“喂血？”
王辰點頭：“真有，拍的是凌晨三點，她自己拿指尖割血滴在石頭上。”
“說是供養‘護主靈’。”
“她說那是‘她唯一的家人’。”
林若皺了皺眉：“那石頭現在在哪？”
王辰拿出地址：“她去年搬過一次家，房東說她那時候房裡堆了很多奇怪的罈子，後來清理掉一批，不敢碰剩下的。”
“但那塊石頭……房東沒動。”
“怕出事，直接拿黑布包了扔樓頂倉庫。”
林若起身：“走，帶我去。”
……
傍晚。
林若和王辰到了那棟老公寓樓。
倉庫果然上鎖，但王辰三下兩下就撬開了。
裡面陰冷得嚇人。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生腥味。
像老血又像臭水，直衝人鼻子。
王辰用手電一照，角落堆滿了破壇、布偶、舊畫。
最顯眼的，是那個黑布包著的石頭。
林若一步步走過去。
還沒碰，祖師爺香袋就抖了三下。
“別碰。”
“這不是普通邪物。”
“這是……殘魂煉石。”
“有人把死去的怨魂，用血和石頭養著，時間長了，這石就成了‘活的’，能反供人。”
“你供它血，它幫你達願。”
“但你一旦斷供，它反噬你的一切。”
王辰嚇得往後跳一步：“她……她到底做了什麼？”
林若開啟布，黑石露出來。
不大，拳頭那麼大，表面凹凸不平，像被血泡過後風乾的肉石。
更可怕的是——
石頭自己在輕輕喘氣。
就像有生命一樣，一漲一縮。
王辰差點吐了：“這玩意不是邪物是惡魔吧？”
林若沒說話，從兜裡拿出三張符，貼在石頭上。
石頭猛地炸了一下，發出一聲怪叫！
像嬰兒哭聲，又像動物哀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