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來求我了。”
“那就請——用你覺得‘高貴’的價格付賬。”
“我這不是騙人。”
“我這叫——該收的氣要收回來。”
芊芊爸氣得手發抖，但站了十幾秒，最終還是說了一句：
“我湊。”
“我房子賣了。”
“親戚借。”
“銀行貸。”
“我賭一把。”
“只要你能救她。”
“這錢……我給。”
林若點頭：“行。”
“我就認你這句‘我賭一把’。”
“合同回頭我讓宋先生寫，轉賬也得分三批，一批啟動，一批佈局，一批結束。”
“中間任何一筆不付，我不管了。”
“她的命，我收回來。”
林若走的時候，天快黑了。
她沒獨自去。
宋霆也跟上了。
“你去芊芊家？”
“去。”
“帶著命去的？”
“祖師爺說得清楚，我能救，但有風險。”
宋霆不說話，只吩咐人打電話叫了四個保鏢，還另外讓人開了一輛車跟著。
林若看了他一眼：“我能搞定。”
宋霆卻冷冷一句：“你祖師爺說你能救，沒說別人不能保護。”
“哪怕你再強。”
“你也是人。”
林若沒回話。
她知道他是在擔心。
雖然他從來不承認。
——
芊芊家樓下，已經站著幾個鄰居。
聽說林若又來了，都忍不住竊竊私語。
“又是那個神神叨叨的女孩吧？”
“前幾天來過一次，說我們這有邪物……”
“真的假的啊？”
“你沒看前幾天芊芊家陽臺那貓，全跳樓了？”
“真是邪門。”
林若沒理他們，直接進門。
芊芊爸臉色也不好，畢竟這是他第二次低頭認慫。
宋霆則站在她身後，淡淡掃一眼屋裡，給保鏢使了個眼色。
保鏢迅速檢查了各個角落，隱秘地站定。
芊芊坐在沙發上，一副“你來幹嘛”的表情。
林若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我是來救你的。”
芊芊嗤了一聲：“你救我？”
“你就是個心理不正常的瘋子。”
“上回你說我長得太漂亮，是因為邪物吸我魂。”
“你就是嫉妒我比你好看！”
“我活得漂亮你受不了？”
“你這種人，活該一輩子沒人愛！”
“你永遠配不上王家——”
林若沒理她廢話，從兜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鏡子。
鏡子是銅質的，帶著符紋，一看就是老物件。
“你照一下自己。”
芊芊不接。
林若直接把鏡子往她臉前一晃。
鏡面亮了一下，倒映出的——不是現在這個妝容精緻的芊芊。
而是兩年前，她還是學生時的樣子。
素面朝天，頭髮扎馬尾，嘴角有點嬰兒肥。
眼裡透著羞澀，臉上有點怯懦。
但整個人，乾淨又柔和。
芊芊一下子愣了。
她那嘴硬勁還沒散。
“你搞什麼妖術！這不是我！”
林若聲音很輕：
“這才是你。”
“那個不靠香水、不靠邪物、不靠換魂的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