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性格、脾氣、甚至長相？”
芊芊爸皺了皺眉：“她長得越來越漂亮是事實。”
“性格嘛，也確實有點怪。”
“但這年頭，女孩獨立一點、拽一點怎麼了？”
“你不是吃不到蒲桃說蒲桃酸吧？”
“嫉妒她變好看了？”
林若搖了搖頭。
“你姑娘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變好看。”
“是用血養邪物、邪物反哺身魂，她才會‘越來越漂亮’。”
“那不是真正的她。”
“是邪物拿她的魂去‘塑’了一個皮。”
“換句話說——她現在這個人，不是她原本的樣子。”
芊芊爸一愣，眼神狐疑地看著她。
“你……你有病吧？”
“你怎麼張口閉口就是什麼邪不邪的？”
“我姑娘明明好好的，學習也進步，朋友圈那麼多人誇她漂亮你說她不對勁？”
“你是不是心理扭曲？”
林若沒動氣，反倒是往前一步，把隨身帶的小香盒開啟給他看。
“你看這個。”
“你認得吧？”
“這塊石頭是從你家頂樓倉庫找出來的。”
“你姑娘拿血餵它，已經兩年多了。”
“那玩意不是石頭，是殘魂器。”
“她餵它越久，魂就被它吃得越多。”
“現在她能控制情緒、能維持清醒，是因為她還在喂。”
“但你想過沒有？”
“她要是有一天斷供了，怎麼辦？”
芊芊爸臉色變了變：“你別瞎說……我姑娘不會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從小就是個好孩子，她怎麼會幹那種事？”
“再說了，她只是變漂亮了點，是女孩子嘛，女大十八變很正常！”
“你這是胡扯！”
林若忽然抬頭盯住他：“她是變漂亮了。”
“可她原來長得不是這個樣子。”
“你自己想想，她以前鼻子那麼塌，現在突然變挺了。”
“臉型骨感都變了，眼睛大小也不一樣了。”
“你真覺得是化妝能變成這樣？”
“你再想想，她以前有狐臭——現在一絲味道都沒了。”
“那是她身上香氣被邪物換掉了。”
“你確定你現在這個‘女兒’，還真的是你原來那個？”
芊芊爸徹底聽不下去了。
“你給我滾！”
“我不管你信什麼祖師爺，不管你開什麼廟！”
“你少往我家潑髒水！”
“我女兒是我這輩子最後的念想！”
“她沒錯，她就是比你強，她就是比你美！”
“你這種長得普通又沒錢的，嫉妒她，是活該！”
林若一字沒回。
她只是盯著他。
忽然，她舉起香盒。
啪的一聲——
點了一道引魂符。
符紙瞬間著火！
火苗竄起來那刻，整個客廳一陣陰風！
冰得發冷！
芊芊爸剛罵到一半，嘴就頓住了。
他看見了。
香盒上，浮出一張臉。
不是林若，也不是芊芊。
而是一個看不出男女、五官模糊的“半面鬼”。
它沒有鼻子，只有兩個血孔。
嘴唇全裂，一笑就能露出兩排細密尖牙。
“啊——”
芊芊爸直接癱坐在沙發上，哆嗦著指著香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