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流程，你外婆這次壽宴擺在郊區老宅，說是回本家慶祝，席面都是那些老一輩，還有親戚帶來的兒女孫子。”
“你那幾個表姐表弟也都在，聽說還有個嫁進部隊的，這次也回來了。”
林若眼皮一跳。
“她們要是敢來踩我，試試？”
“我祖師爺早想體驗一下聚會大場面了。”
林父乾笑兩聲：“你悠著點。”
“真要動手，你別真把祖師爺的香灰甩人臉上。”
“人家八十大壽，我們還是的給點面子。”
林若：“放心，我不撒灰，我只燒香。”
“香點起來，誰身上黑氣重，誰心裡最明白。”
“讓她們自個兒照照自己幾斤幾兩。”
林父說：“那我定明天下午出發，回去那邊老宅住一晚，壽宴在第二天中午。”
“你先收拾一下，到時候我開車來接你。”
林若點頭：“我這邊安排一下。”
掛了電話，林若低頭望著地上那一排還沒幹透的符紙。
她忽然笑了笑。
“祖師爺，這回咱們進的可不是客戶家，是我外婆家。”
“你老安心，我不賣符，不講價。”
“但你的看清楚，他們值不值那一炷香。”
符紙輕輕一顫，像是祖師爺聽懂了。
她站起身，走回屋裡，把那張香爐擦的乾乾淨淨，裝進專用的棉布袋。
“走一趟，不虧。”
“有些舊賬啊，是時候算算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若剛收完香爐，正準備去曬一批新畫的符，林父就端著茶過來了。
“你最近是不是又跟什麼奇怪的人打交道了？”
林若：“你想說啥？”
林父坐下，猶豫了兩秒，還是開口了：“我不是說你事多。”
“我是擔心你……腦子還是不清不楚的。”
林若：“你這話我聽著怎麼這麼欠打？”
林父趕緊擺手：“不是罵你，是……你小時候那事，咱倆心裡都清楚。”
“你那會兒誰好誰壞都不分，別人兩句話你就當親戚，結果被騙的可慘。”
“現在你混的不錯，但人紅是非多，誰知道你身邊那幫人，是不是又圖你點什麼？”
“你腦子裡一大堆符符咒咒的，我是真怕你看不清人。”
林若翻著她那本《破邪筆記》，頭也不抬：
“我現在看人不靠腦子。”
“我有祖師爺。”
林父嘟囔一句：“你祖師爺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盯著你啊。”
這時候後媽也跟著湊了進來，手裡拿著根搓衣棒，還特地披了件花毛衣：“你爸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你這孩子啊，從小不會拒絕人。”
“要是你外婆那邊的親戚，哪怕就是看你現在混的不錯，想往你身邊貼，你也的有個準頭。”
“他們要是遞東西你千萬別亂接，說不定哪天又像以前一樣，被人拿著你名字出去唬人。”
“還有啊，你去吃壽宴，不管多大的事都別吵架，坐下吃飯就行了，不要跟人抬槓。”
“吃相別太沖，笑容別太虛，坐姿端正，筷子別亂敲，酒別亂喝，手機記的調靜音……”
她一邊說一邊數，像背咒一樣一口氣嘮了十分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