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閉了閉眼。
“你走不走？”
阿璃抖了一下，沒回答。
下一秒——
林若抬手，一張“淨念符”貼出去！
“啪！”
那影子慘叫一聲，像被閃電擊中，一瞬間從牆上炸下來！
“你走不走不是你說了算。”
“你再不走——我就親手拆了你這張假臉。”
“你知道我是誰。”
“我不是他。”
“我不愛你。”
“我只收你。”
啪！
第二張符接著貼上去，阿璃整個人“轟”一聲碎掉，魂絲散的一地都是。
哥哥癱坐在地上，像是整個人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她……她不是真的啊？”
林若看著他：“你差點魂都掏給她了你知道嗎？”
“你不出來，我再晚一步你就變殼人了。”
“下次還敢說‘戀愛不要吃飯’？”
哥哥低聲說了一句：“……不敢了。”
林若把最後一張符紙貼他胸口，鎖魂鎮定。
“等你睡一覺就好了。”
“以後找女朋友——看真人。”
“別上網聊的比魂還深。”
“你都快聊到陰間去了。”
哥哥苦著臉：“那我現在還……還能正常談戀愛嗎？”
林若瞥他一眼：“你要再這麼幹，我下次就給你貼張‘絕情符’。”
“讓你想誰都想不起來。”
“放心，那符我真有。”
“你哥這事，你真不管了？”
後媽看林若收拾東西，忍不住小聲問了一句。
林若扣上符袋：“我不是不管，是我不能管。”
“他現在腦子被情緒鎖住了，說什麼都聽不進去，我再進屋講道理他只會說‘你不懂愛情’。”
“那你現在去哪？”
“去取點陣器回來。”林若淡淡道，“順便看看他到底‘愛’的什麼。”
她走的乾脆，後媽看著她背影小聲嘀咕一句：“你哥小時候也不這樣啊，哪天能像你這麼清醒就好了。”
等林若再回來，是中午。
剛進門，屋裡還飄著雞湯味。
後媽在廚房忙活，林若抬頭看了眼樓上：“他還在屋裡？”
“嗯。”後媽點頭，“沒下來。我剛敲門讓他吃口飯，他說‘我要永遠跟她待在一起，吃飯耽誤我看她’。”
林若冷笑了一下：“這聽著都不像人話。”
她洗了個手，走到客廳坐下，抬頭看著樓上喊了一聲：“哥！”
“你女朋友真好看啊，我聽後媽說她送了你一張照片？”
“在哪兒？我也瞧瞧唄，真人我不是沒見過嘛。”
樓上安靜了幾秒，緊接著門吱呀一聲開啟了，林若哥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下來：“你要看？”
“那你的輕點。”
“別碰她邊框。”
“這是我們定情那天的照片，我放在床頭相框裡，一般不讓人看。”
林若：“我就瞅一眼，又不拿。”
哥哥踢著拖鞋，一路小跑下樓，臉上帶著肉眼可見的喜色，像是帶著個寶貝下來一樣。
“你瞧啊。”他說著小心翼翼的把相框拿出來，“就是這個。”
林若低頭一看，整個人頓了一下。
那不是普通照片。
那是靈位照。
照片上女孩子確實長的挺甜，但整個畫面泛著一層淡淡的灰光，背景模糊，像是沒有實景，只留一個人臉，神情定住，不笑也不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