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徒弟”那兩個字的時候，他眼神頓了頓。
林若沒注意這細節，繼續說：“我現在帶著你，是看你心定、有膽量。”
“但這不是白給的機會。”
“你要是想的不清楚，現在說。”
“我不強求。”
宋霆沉默了好一會兒，輕聲問：“我要是說我願意……你是不是以後不會趕我走？”
林若點頭：“你乾的好，我為什麼趕你？”
“我恨不的你能替我跑幾單。”
宋霆輕輕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那行。”
“我學。”
“你教，我聽。”
林若點了點頭，剛想再交代點什麼，宋霆忽然開口了。
“林姐……”
“你收我當徒弟這事兒，是不是你想了很久了？”
林若：“你聽誰說的？”
宋霆笑了下：“我猜的。”
“你不是那種心血來潮做決定的人。”
“你現在突然說要帶我學東西，那你早就有這意思。”
“我也早就有想法。”
林若：“你想學玄學？”
宋霆沒吭聲。
他其實想說的不是這個。
他想說——
他早就想靠你近點了。
你說要收我當徒弟，我心裡其實……挺不是滋味的。
因為我不是想拜你為師，我是想追你。
但你比我厲害，比我清醒，比我快兩步。
我不敢說。
我只能跟上去。
你往哪走，我就跟哪。
你說當徒弟，我就點頭。
起碼……能留在你身邊。
宋霆沒說出來。
他只是笑了笑：“反正我都聽你的。”
“你讓我跳我就跳。”
“你讓我收魂我就收魂。”
“你給我安排什麼，我都做。”
林若看著他，點了點頭。
“挺聽話。”
“我喜歡你這種的。”
宋霆心裡猛地一顫。
但他還是笑了笑：“那我先學著。”
“以後……有機會再跟你談點別的。”
“不是現在。”
林若沒聽懂他這句“別的”是什麼意思，只是擺擺手：“行，作業我發你微信。”
“一個禮拜後我驗收。”
“你要能畫出完整的鎖魂陣，我就帶你出外場。”
“你要是半吊子……就去守門。”
“清人最不缺的就是想混進來的半成品。”
宋霆站起來，眼神亮了：“行，我畫。”
“我一定畫出來。”
他眼底閃著勁兒。
林若也難的笑了一下：“這才像個我徒弟。”
晚上六點半。
林家老宅。
林父一進門，屋裡一片冷清，飯桌上乾乾淨淨，廚房也沒熱氣，鍋蓋整整齊齊扣著，煤氣開關扳的死死的，一點都不像有人做過飯的樣子。
他皺了皺眉頭。
“喂？林若？”
沒人應。
他又喊了一聲：“阿若你媽呢？”
還是沒人。
他下意識掏手機給後媽撥了過去。
“嘟——嘟——”
終於接通了。
“喂？爸？”那邊是後媽的聲音。
“你們去哪兒了？家裡沒人？飯也沒做？”
“啊？你還沒吃啊？我們在宋家這邊，吃飯呢！”
林父一愣：“哪個宋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