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別扔我”，開啟卻啥也沒有。
林若聽完沒說話，掐了掐手指。
“這些不是單一事件。”
“你們店這地方，‘寄念體’太多。”
“應該有個‘中心念核’藏在這建築某個角落，正在吸附、反射、增幅。”
“你們有沒有動過什麼房間？比如最近翻修、宿舍調換？”
經理皺眉想了半天：“說起來……員工宿舍確實動過。”
“最近倒休的幾個女員工反映，說西樓三層有個房間晚上老聽見動靜，門沒開，裡面卻像有人來回走。”
“但那個宿舍——根本沒人住。”
“那房間是空的，我們去年都封了。”
“因為之前有個女員工在裡面出過事。”
林若挑眉：“怎麼個‘出事’？”
經理咬牙：“她脾氣不好，老跟客人吵架，有一次夜班跟男客吵了起來，把人衣服都撕了，我們給她留職察看，結果她自己在宿舍吞安眠藥……”
“送醫搶救後活下來了，但精神狀態不對，說話一直重複一句——‘他愛我’。”
“後來她調走了，那宿舍就沒人敢住。”
“可這段時間，那房間半夜又開始有腳步聲，甚至還有人反映聽見敲牆的聲音。”
“我本來想找人把門板釘死，但又怕惹事，就先沒動。”
“你要去看看？”
林若點頭：“鑰匙拿來。”
十分鐘後，林若站在西樓三層。
這層樓靜得離譜。
走廊燈時亮時暗，電線像是老鼠咬了，每三盞裡總有一盞在閃。
她拿著經理給的鑰匙，站在303門前。
門板上貼著一張去年就黃掉的“調崗通知”，紙角都捲起來了，門把手上還有灰。
她插進鑰匙，擰開。
“咔噠。”
門開了。
一股沉舊的味道撲鼻而來。
屋裡並不髒，床單整齊，桌子也乾淨，但空氣死死的，像是長時間沒人走動。
她掏出一張“探念符”，輕輕一扔。
“嘭。”
符紙落地炸開，中心升起一團淡紅的霧氣，霧氣在空中打了個旋，緩緩指向床頭櫃——
那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
男的穿制服，長相周正。
女的笑得很甜。
林若慢慢走過去，把照片拿起來。
背後寫著一行字：
【愛你，是我最後一件完整的事】
“……寄念核找到了。”
她低聲說了一句，轉身：“經理，清人。”
“這個房間，我今晚要做清念鎖。”
“你們把樓裡所有女員工安排去別層。”
“這房間裡的東西——”
“正‘借殼’在你們店挑人‘談戀愛’。”
隔天中午，林若坐在KTV三樓辦公室，手裡拿著昨晚鎖念用剩下的符灰，一邊用火漆封存，一邊等經理送東西來。
經理推門進來，手裡捧著一沓檔案袋，小心翼翼地擱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