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不掉……那是你命該絕。”
洪成一怔,抬頭看她,忽然咬牙從腰間掏出一個黑灰色的符袋,從中抖出一張泛青的皮紙,紙上有紅字,一道一道像是血畫的。
他顫著手點火——火點著了,但一靠近那紙,就“呲啦”一聲滅了。
“燒不掉。”洪成癱倒在地,“我燒不掉……”
林若站起身,手一抬,打了個訣,指向他手上的那張紙。
只聽“砰”的一聲,那張皮紙自己炸成灰!
洪成一愣,眼睛圓了:“你……你幫我燒了?”
林若淡淡說:“你認錯,值這一劫。”
“但你活下來,也別高興太早。”
“你這輩子天命斷了三分之二,修行不成。”
“還得賠我一張天雷符的錢。”
“我那玩意不便宜。”
洪成嚥了口唾沫:“……我賠。”
林若:“五十萬。”
洪成:“我轉。”
林若瞥他一眼:“附帶補一句——”
“下次再見你敢碰我小師弟一下。”
“我當場貼你一張‘死劫符’。”
“不給你算卦了。”
“我直接定命。”
洪成跪著點頭,整個人瑟瑟發抖,哪還敢多說一句話。
這一晚,本溪山口風停月明。
而林若的名字,從這一戰開始,在整個南道圈都被人重新記住——
不是因為她有多正氣。
而是她符畫得猛,嘴罵得狠,殺得準。
她不是救世主。
但誰想動她的人——那得先賠命。
這就是林若。
林若破完“換魂局”回來的第三天,剛把最後一張淨魂符封進祖師爺香爐底下,後媽就端著一碗蓮子百合粥敲門。
“若若,吃點東西吧。”她語氣比平常溫柔多了點,但那種“事有請託”的感覺,林若一聽就聽得出。
她接過碗,沒急著喝,低頭聞了聞,沒毒,糖也沒多。
“你有事說事,別給我整客氣那套。”林若邊說邊拿勺攪著,“是不是你那團體操的姐妹又出事了?上次那個跳廣場舞跳進魂陣裡的我剛剛送走,別再來一輪。”
後媽訕訕一笑:“不是我,是家裡的事。”
“你爸……唔,也不是你親爸,就是你那養父——他最近身體不太行嘛,前兩天忽然就把‘你哥’給接回來了。”
林若手一頓:“你說什麼?”
“誰?”
“你哥啊。”後媽笑著,“就是你小時候那個……一直在外頭那個,小時候你們倆還睡過一個搖籃的,你不記得了?”
林若眼神一沉:“你少套近乎,我從小一個人睡。”
“哪來的哥?”
後媽臉上笑容掛不住了:“哎呀,他是你爸撿來的,那年你才兩歲,你爸說是路邊廟口撿的,說命硬,說能護你。”
“後來他出國上學了,就沒再回來。”
“這次是他主動寫信說要回來的。”
“你爸高興壞了,當場就讓人去接了。”
林若皺著眉:“那他現在在哪?”
“在三樓小閣樓,你小時候那個房間。”
“他自己關著門,從回來那天到現在就沒出來過。”
“說是‘倒時差’,可你爸那天上去看他,他房門一開——”
“滿屋子都是符。”
林若“啪”地放下勺:“你說什麼?”
“什麼符?”
“看不清,畫得密密麻麻的,全是紅的,還有金的。”後媽聲音都發虛了,“我看著跟你那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