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不像贊美的讚美,洛辰傷表示自己只能露出乾笑,而少年這時朝著晃了晃酒杯:“那就先預祝你明天晚上勝利歸來吧。”

洛辰傷繼續幹笑:“當……當然。”

這時那個椅子上揹著他們坐的人動了動,洛辰傷莫名的跟著緊張起來,說不清是好奇還是害怕,反正脖子就不自覺地跟著伸長了。

少年看著她那樣子,不由更加嫌棄:“你的傷雖然不疼了,但傷口一點都不會因為你的動作而對你手軟。”

洛辰傷頓住,伸手摸向脖子,果然,本來包得就不怎麼嚴實的布已經滲出血來,當下就老實了,一副老僧入室的模樣呆站在了那裡。

少年看著她的反應嗤笑了一聲:“剛才朝著本爵丟石頭的勇氣哪裡去了?”

一提到這個洛辰傷就覺得自己的脖子和腹部又疼了起來,但這種疼並不是從身體神經發出來的,而是從心理蔓延出來的。

“領主大人,小的只是想叫住您,只是情急之下選的方法錯了而已,但很明顯管家大人誤會了。”

是啊,那時她鼓足了多大的勇氣,以戰五渣之力去挑釁王者,但不管怎麼樣,她絕對不是尋死啊,誰知道那老頭簡直不要太絕,竟然直接就給她放血,人家放血不都是慢慢放的嗎?有他那麼措手不及的嗎?

“聽起來,這件事是盧爾做的不對啊。”少年微笑,那滴淚跡隨著他的笑容跳路,無比的妖嬈,可是洛辰傷怎麼看都覺得陰森。

“沒有,管家大人對領主大人忠心耿耿,怎麼可能錯了,就是小的方法用錯了。”就她現在這種小內奸的身份,怎麼敢和心腥中的心腹計較誰對誰錯,用腳丫子想都知道主子偏著誰。

少年聽了她的話笑了起來,他突然彎下了腰,雙肘支在桌上,雙手託著下巴,歪頭看洛辰傷:“我說啊……你怎麼知道我是穆修.卡緒爾呢?你見過他嗎?”

洛辰傷歪頭:“誰啊?”

少年的頭猛地從手上滑下來,一臉的錯愕:“你不知道穆修卡緒爾是誰?”

“呃……”她能說她才來三天,身邊全是不怎麼說話的血奴,和一個更不怎麼說的老頭嗎?

但洛辰傷的反應還算慢,立刻就明白了過來,她一臉震驚地盯著少年:“您……您不是領主大人?”

少年這時側身坐上了桌子,一隻腿垂在下面,另一隻則曲著放在桌上,他笑看著她說:“是,也不是。”

“……”那到底是不是啊?

“好了,這裡沒有你的事了,記著,明天晚上我要看你的成果,如果你沒殺得了那個魔族,呵呵……結果是什麼,你應該明白吧?”

“是。”她就呵呵了。

“既然這樣,向本爵表達一下你的忠心吧!”

“咦?”怎麼表達?

“怎麼?連忠都不想表達一番?”

“……”表忠心——

洛辰傷腦袋攪了個麻花也沒想出來要怎麼表,她生活的地方只要努力工作,做好自己份內的工作就可以,沒有上司還要求表什麼忠心啊,這項技能她沒學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