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椛翊負氣的烤自個兒的魚兒,親人分隔兩地,為他們做點兒事兒還被一隻狐狸嫌棄。

刷刷刷,幾下烤好了魚,朔椛翊用力的撕扯著魚肉,將心中怨憤全都轉嫁到烤魚上,不說一句話。

“呵呵呵...這樣就生氣了?拿死物撒氣,沒出息...走,比試一場,你贏了,我考慮與你妻的身份,回皇城拜見你父兄”

“你說的是真的?”

“一言九鼎,不過是我獨自前往,你不能離開”

已逝之人,鬼差定是四處找尋,時間久了,便會認定為遭遇某種不測形神俱滅,哎...怎麼就不知不覺插手這事兒?

師兄在,定要說她擅自插手世間事兒,視為逆天,罰她搬山去,做個山神思過。

靜靜的吃了幾口魚兒,心裡止不住的失落,從前說要與王兄共同馳騁,尋遍山川五嶽找尋母妃,現在只能靠王兄了。

“來吧,雖然我習武是多年前的事兒了,但我不會認輸的”

“放心,我只靠腳力”

輕蔑的看了朔椛翊一眼,漓嫿兩指夾住偷襲過來的匕首,丟還給他的同時,人已在兩丈開外,盈盈一笑轉身。

“追的上我,就算你贏”

說完,轉身,腳步輕盈漸行漸遠,待到看不到漓嫿身影,朔椛翊抿唇,忍住疼痛,手中匕首劃過另一手指腹,血水順著刀刃而下。

瞬息後,匕首通體放出血紅,紅光大盛,朔椛翊消失在溪邊,一旁蹲坐的阿弭,黑溜溜的眼睛一亮,蹦跳間也離開了。

一路踏草而過,順道採摘了不少山花,僅用了半刻就從層疊的深山回到竹樓前,漓嫿聞著花香,啪!花全掉地上。

“你...?”

“茶已經沏好,配以果子還不錯”朔椛翊優雅的斟滿茶,指著旁邊的位置,請漓嫿入座。

“漓姐姐,這小子有靈器傍身,就是偷襲的匕首”

明白的輕點頭,算是明白師兄曾經說過,界筆能畫界中萬物,唯獨人由人皇掌控不能入畫,人心叵測,各種心思只能親身體會引導。

這對兄弟,一個比一個腹黑,有著各自的機緣,用好了是助力陽源界之幸,用不好真是無法想象。

“扮豬吃老虎?在這兒,總共就我們仨,你還藏著掖著,世俗氣太重了”

漓嫿坐了下來,抬起倒好的茶喝盡,阿弭跳到漓嫿腿上蹭著她的臉頰以示安慰,沒想到還有比它狡猾的人。

沒有反駁,確實是投機取巧勝之不武,但是為了父兄的安危,他非走不可,哪怕看一眼也好。

一晃三年過去,真的很想念他們。

“還一臉不高興?留你在這兒,天上地下多少人求都求不來”說到這兒,漓嫿將阿弭直接塞到朔椛翊懷中。

轉身走了幾步,漓嫿聲音不加任何情緒的傳來“阿弭,送朔椛翊出去,以後他的事兒,咱們別管了”

“漓姐姐不成吧...他會被抓的,下煉獄不得超生,你也要被責問”

聽到這裡,步上臺階的漓嫿回過身,面帶溫婉的笑容“送他出去!”

阿弭嚇得縮了縮脖子,弱弱的回答“好...好吧!阿弭遵命”

待到漓嫿走了,朔椛翊都未說一句話,他根本不想待在這裡,看似仙境,與他而言就是牢籠,母妃還在等著他...

別無他法,阿弭懶得出聲規勸,尾巴瞬間從一尾幻化九尾,帶著朔椛翊離開了畫湖淵。

眼前一黑,朔椛翊陷入了昏迷,黑暗中,藍裙女子在湖面掠過,身形融入周圍一切,心下一陣焦急,想要看清。

湖水深不見底,剛一踏上就跌入水裡,此舉驚動了湖面之人,停下動作,看到是他後,女子禮貌的點了點頭,轉身飄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