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塗幽鎮,卻連半個人影也沒有,只能依稀看到幾個空攤位。

徐瀲來到一個茶攤前,用手摸了一下茶杯,道:“茶還是溫的。”

黑斗篷也覺得奇怪:“難道是因為見到有人來了,就躲起來了?這麼害羞?”

火九白了他一眼,問了一個比較正經的問題:“這不會是跟皇上拜託我們處理的事有關吧?”

穀雨生點點頭,說:“確實有點關係。”

原來,塗幽鎮雖是個鎮子,但面積很廣,相當於一個城。當地民風淳樸,白天的時候家家戶戶的門都是敞開著的,也不見有過什麼偷盜事件發生。但是,徐瀲的宅子被封后的第三年,也就是去年,鎮子上來了那麼一個人,成天散佈謠言,說:“有人要燒村子啦,大火會燒到鎮子上來,把你們的房子都燒光!”

居民們淳樸,但不代表他們傻。自從鎮子裡走出一個“血修羅”後,幾乎所有人都不再相信謠言,都提倡眼見為實。

但鎮子上有個木器行,裡面的老闆可信什麼鬼啊神的了。那個人就說這老闆的店會被大火燒沒了。結果,兩天後臨近的一個村子裡果然著火了,而且鎮子處在下風,很快就燒了過來,老闆的店也就這麼沒了。

然而,官差來了後什麼也查不出。後來就有人說那人是活神仙,居民們也開始信了。後來因為外鄉人的謠言越來越離奇,都快把鎮子變成邪教派了,衙門也治不了他們了,所以皇甫烈才讓穀雨生“順利”解決這事。

“可這和現在的情況有什麼關係?”曹將問。

穀雨生一聳肩,表示她也只知道這麼多。

穀雨夕提議先去看一下徐瀲的宅子,然後去地方官那找官印啟封宅子。

於是,眾人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徐府的大宅子。

……

門扁上,兩個大字“徐府”蒼勁有力,門口的兩尊大石獅也快有一個成人那麼高了,用來叩門的獅子頭也是用純金打造的。只是,整個大門顯得鏽跡斑斑,告訴著眾人昔日繁榮的徐府已經不在了。

“這麼大的獅子都快比得上谷將軍府了,”穀雨夕輕輕地撫著其中一尊石獅,“你家以前一定是發生過什麼大變故才會變成這樣的。”

徐瀲低著頭,他怎可能忘記?

“我很少與爹孃說話,只有姐姐經常照顧我。可是……”徐瀲握緊了拳頭,“四年前,皇甫雲帶晚上忽然闖進宅子,說是要找我爹報仇。姐姐讓我快逃,我不聽,她就把我打暈了,我醒來的時候是在極寒森林裡。後來我連夜趕回了這裡,發現宅子已經被封了,翻進裡面一看,都是血……”

“後來你就滿身是血地被鎮子外的人發現,人們都說是你害了家人,所以叫你血修羅。”韶光邊接話,邊拍拍徐瀲的肩膀以示安慰。

眾人聽了,都是一臉感嘆,心想徐瀲揹負著這麼大個冤名,還要到處找兇手,十分不容易。

“好了,現在我們就去讓當年的官差撕了這該死的封條。”于丹道。

眾人點頭,騎馬向塗幽府奔去。

當年的官差如今只剩下一個了,是個已經四十歲的男人,叫羅保。

羅保一開始看到聖旨時,先是驚訝,隨後爽快地答應了,二話不說帶上官印和眾人一起趕回徐府,那樣子好像比他們還要急。於是徐瀲就問他怎麼回事?

“一言難盡,總之就是再不趕過去你家宅子就要被燒了!”羅保喘著氣道。

徐瀲聽了,心裡咯噔了一下,好像被什麼重物壓得喘不過氣。

該不是劉風回來了吧?黑斗篷想。上次抓住劉風后自己還沒能好好教訓他呢!

“應該是因為鎮民。”穀雨夕忽然道。

羅保點點頭:“不錯,正是鎮民提出要燒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