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半柳還想爭些什麼,卻被頭領的怒吼打斷:“徐城主,你好大的面子!”
“錢頭領,你這是什麼意思?犯人找到了嗎?”徐半柳不滿地皺了皺眉。
“整個宅子都搜了,沒有找到你要找的人。”頭領冷著臉。
“這怎麼可能?”徐半柳拍案而起,“昨日他明明中了毒的,不可能再跑掉!”
“原來你如此怠慢的原因竟是因為他中了毒,那城主你又是如何知道他不能再跑的呢?”穀雨生玩心大起,卻面不改色道。
“他中的毒自然是五步毒,只要走到第五步便會毒發,絕對撐不過昨夜。”
“那你為何不早些來捉拿?”
徐半柳被噎住了,這才意識到自己竟因一時的激動而說漏了嘴。眼下應該做的是找理由推脫才是。
卻在還沒開口之時被頭領打斷了:“徐城主,我們不是傻子,你的那點心思我看得出來。谷小姐壓根就沒見過什麼逃犯吧?”
“逃犯一定在這裡的,你們不是沒有搜其他人的臥房嗎?去搜啊!”徐半柳歇斯底里地喊著。
“夠了!”頭領轉向穀雨生,“谷小姐,冒昧打擾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定會還你一個清白的。”
“那就有勞了。”穀雨生淺笑。
頭領走到府門口,對著一眾人說道:“逃犯曹禁並不在這座宅子內,是有人看走了眼,還請各位散了去。”
“我就說嘛,谷小姐怎麼可能會私藏逃犯?”
“谷小姐溫柔又善良,怎麼可能會這麼做嘛?”
“要我看,肯定是有人沒安好心。”
聽著人群的聲音,頭領不禁嘴角抽了抽。
雖然聽說過穀雨生的一些事,但是有一點他是肯定的:穀雨生絕對不溫柔。
一個只與弟弟和兩個婆子相依為命的小女子,在獨自面對城主的打壓時竟能如此從容不迫,甚至是略勝一籌,若是等她成長起來,將來必定不得了啊。況且,她還是谷千秋的女兒。
有空他一定去拜訪他。
至於徐半柳,偽造情報,害的他們白跑一場,這事一定要上報!
待人都走後,穀雨生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從袖中掏出一枚藥丸迅速吞下,臉色這才好一些。
“那人好大的煞氣,連我在這裡都感覺得到。”
穀雨生說的那人自是那受傷男子。
此刻男子正躺在一個巨大的藥桶裡,桶底下還架起了火,煮得水越發滾燙。
男子終於受不了,好不容易睜開了眼睛,掃了一下四周,便問道:“恩人,這裡是哪?”
“廚房。”穀雨夕面不改色地繼續加柴火,接著又往水裡散了一把“調理”。
這架勢,是要把他煮了吃啊!
男子掙扎著站了起來,卻又被穀雨夕生生按了下去:“急什麼,還沒煮熟呢。”
“你,你要吃我?”男子面色冷了下來,“想不到你救我竟是為了食我的血肉。”
穀雨夕越看越覺著有趣,繼續道:“我說你別黑著臉啊,待會兒出鍋了可就不好吃了。”
許是聽出了話裡的揶揄,男子這才鬆了口氣,問道:“恩人,你怎麼好像不一樣了?”
當然不一樣了,那可是我姐啊,我和她能比嗎?
“你這麼想著要找恩人,有什麼目的麼?”穀雨夕氣息瞬間冷了下來。
男子用細長的鳳眸看著穀雨夕,暗暗地運起氣來,隨時準備將人拍死。
“姐姐給你解的毒,你就打算這麼回報她?”穀雨夕劍指男子,“可惜了這桶上好的藥浴,換來的竟是這樣一個態度。”
“我還在想怎麼早膳還沒有好呢,原來是被你攪和了啊。”穀雨生靠在門邊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