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約定在南宮府裡見面,但是一大早的,穀雨生和徐瀲就頂著兩個黑眼圈出來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日,整個遠山城的人都聽說有丹師到這裡來了,也不知誰打聽到的,那丹師姓白,叫白衣,於是不斷地有人上前來套近乎。

人們見這白丹師只是個少年樣,就使出個各種坑蒙拐騙術來與穀雨生搭訕,搞得原本好好逛城的兩人只顧著躲避人群了。

回到客棧後,人群也不見消停,都擠在粉香閣下嚷嚷著要見丹師。於是,整晚都能聽到有人在窗外喊白丹師白丹師的。

最後穀雨生實在是忍不住了,讓黑將出去趕人了,心想早知道就不那麼冒險了。

“噗哈哈哈……”南宮看著兩人捧著肚子笑不停。讓你拖我下水,讓你揭我身份!

“咳咳……查到什麼了嗎?”穀雨生問。

此時南宮也收了笑聲,臉色也有了些許嚴肅,“我打聽到香蘭城那邊有不少人失蹤,而且有邪派的身影出現……”

還沒說完,就有一個小廝走了進來,在南宮耳邊說了幾句什麼,然後遞上一張圖紙。

小廝還沒說兩句,南宮就皺了皺眉,對那小廝道:“這裡都是自己人,說大聲點。”

那小廝也是明事理的人,就對著四人道:“前天香蘭衙門府人抓住了一個邪派的人,本想審問的,卻不想那人是個死士,當天就在牢裡自殺了。但是衙門的人注意到那死士身上有一個紋身,應該就是那雲龍堂的。”

眾人看向小廝遞過來的那張圖紙,上面畫著幾朵詭異的黑雲,雲中還有一個龍頭,十分精緻,很符合雲龍堂。

“那接下來?”南宮問。

“啟程去香蘭城,南宮你繼續查,有訊息就派人告訴我。”穀雨生道。

南宮點點頭,隨後徐瀲問:“就我們三個?”

黑斗篷眉頭挑了挑:喲呵,看不起爺啊?你不還是血修羅麼,怕啥?

只聽穀雨生不慌不忙道:“此次目的是先救出我的朋友,有他在才能保證剿滅行動萬無一失。如果他已經開始行動,那我們正好也可以與他暗中接應,起碼能剿他個雞犬不寧。”

黑斗篷點點頭,接著道:“而且雲龍堂裡有個灰袍,會攝魂術,不少人都被他控制了,貿然殺進去,會傷及不少無辜。”

徐瀲皺了皺眉,現在的情況顯然很不樂觀,“那攝魂術再厲害,應該也會有弱點,若是能以這弱點為突破口,倒是可以減少許多傷亡。”

“那攝魂術很厲害,之前我們救出了一個人,他說若是被控制太久了,那就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了,挽救的機率會小很多。”黑斗篷道。

穀雨生又想起之前被灰袍控制追殺自己的人,那行屍走肉也不過如此吧,可憐了那些生命。

“那我們得加快速度了,”徐瀲道,“不知白兄有什麼計劃?”

“知道為什麼我要故意讓人知道我的身份嗎?”穀雨生反問。

徐瀲想了一下,恍然:“你是打算自己做誘餌?”

穀雨生點點頭。

“可是他能控制你煉丹嗎?”徐瀲還是有些不解。

南宮和穀雨生對視一下:他當然不知道穀雨生是都城郡主了,控制她就是為了做內應好攻城。看來徐瀲還不知皇甫雲帶想篡位的事。

“我身上自有他們想要的東西,所以我肯定他們一定會來抓我的。”

“這太冒險了!”徐瀲站了起來,有些替這位少年擔心,又更加賞識這位少年了,能為自己朋友做這麼多,有義氣!

穀雨生對他擺擺手,讓他冷靜,自己自有妙計。

徐瀲半信半疑地坐下,是啊,人家是丹師,肯定會認識不少人的吧?但是看他年紀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