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自己的毒幾乎沒法解,心裡都狠狠地咯噔了一下:醫術最好的石海也是這麼說的。

“幾乎,那就是還可以解的咯?”羅江問。

穀雨生點點頭,道:“去灰袍那裡偷解藥,或者出去後到南海尋找高人。”

幾個獄卒皆是不屑地嘆了一口氣,這些方法他們當然知道,但是到灰袍那裡偷解藥何其容易?而南海雖然高人隱世者頗多,但是到那裡又何其容易?

“不過我可以幫你們削弱體內的毒性。”穀雨生慢悠悠地補了一句。

曹將默默地為穀雨生豎起了大拇指:這招欲擒故縱用地連他都無話可說。

“當真?”羅江又開始興奮過來,“要什麼材料,我們可以去找。”

穀雨生瞥了他一眼,道:“其他的材料倒不是太難找,但有一種材料你們應該拿不到,那就是一滴強者的血,至少是小巧境的。”

羅江聞言皺了皺眉,穀雨生這話的意思就是配解藥和開鎖要同時,真是好算計啊!

“我並沒有算計你們,”穀雨生再次坐下,“你們體內的毒必須要用一種強制的力量才能壓制住,強者的血裡有剩餘的威壓,可以抑制毒發。現在你們毒只是第一階段,毒發時會腹痛腦熱,用靈力壓制一下就好了。但隨著時間的增加,毒素將會擴散到全身,到時就不是你們的力量可以壓制的了。”

穀雨生所說的症狀正好就是羅江他們遇到的問題,他也開始感覺疼痛難以抑制了,也許真如她說的那樣。

“實在沒有血液的話,就去找一切劇毒的東西,我給你們以毒攻毒;或者找千年的靈物,增強你們各自的抗毒性,緩解毒素擴散時的疼痛感。”

獄卒們聽完又是一陣沉默,不論是那種方法,他們都沒法嘗試。

這時,那個小獄卒,舉起了自己的手,道:“我知道雲龍堂北邊的山上有一隻蠱蟲,是灰袍養的,既是劇毒物,也是千年的靈物。”

眾人眼神又是一亮。獄卒們是因為自己的解毒有希望了,曹將是因為沒發現灰袍竟會養這東西,穀雨生則是因為發現這種奇物而興奮。

“也許是上天給你們的機會,好好把握吧。”穀雨生說完,對他們揮了揮手,沉重的鐵鏈撞擊聲彷彿在說著送客。

幾人不久留,和曹將一起回去商量怎麼搞到那條蠱蟲去了。

雲龍堂外邊,穀雨夕見一群人形跡可疑,而且人數眾多,便和韶光帶著將士們生擒了他們。

“你們是做什麼的?老實交代。”黑斗篷問道。

領頭的人把頭偏到一邊,一副“不屑回答你問題”的樣子。

黑斗篷氣得直跳腳,揚言要砍死他,被韶光一把攔住。其實他也是沒辦法啊,穀雨生被抓那麼久他都要擔心死了。

徐瀲一路上都在神遊,眼眸的紅色也更深沉了一些,呈現暗紅色,也怪不得叫做血修羅了,大概是因為經常神遊吧。

穀雨夕把黑斗篷和自己描述的灰袍人和眼前的人一對比,就看出了不同,明顯這些不是雲龍堂的人呢。但是他們人數這麼多,又恰好是向著雲龍堂的方向去的,這是要幹嘛呢?

於是他上前問道:“你們是來接應的嗎?”

那領頭愣了一下,轉過頭看穀雨夕,卻不小心被他的俊美的相貌驚豔到神遊,一時忘了閉上嘴巴,過了好幾秒才緩過來,回答道:“什麼接應?你們也是來這裡的?”

穀雨夕點點頭,隨後蹲下與領頭眼睛齊平:“來救人。”

領頭還是有些懷疑,現在的他根本無法相信任何人,也許這夥人真是來救人的,也許他們其實是雲龍堂假扮的,總之就是無法相信。但是看他們的隊伍整齊有序,個個精於作戰,而且都神采奕奕的,實在是不像雲龍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