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保讓官差把鎮民都抓起來帶回去,被龍荼抬手製止了:“別嚇著他們。”
火九揉了揉被火油沾到的手,問:“你們幹嘛燒徐府?”
鎮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向火九下跪,嘴裡唸叨:“火神大人!”
黑斗篷看了一眼火九的手,對居民道:“到底怎麼回事?”
見鎮民們不說話,羅保也沒有辦法,決定先帶幾個回去見衙門官大人。畢竟鎮上居民多,徐府又大,萬一燒起來那還不燒到衙門那裡?但有兩個人比他先行了一步。
只見龍荼和徐瀲上前一步,在火九黑斗篷身邊那麼一站,四個人就像四尊大神一樣杵在那裡,氣勢那是強得沒法說。
幾個人都一副特別不耐煩的樣子,特別是黑斗篷。龍荼心裡想:對於犯錯的百姓,在勸不了的情況下就要對其施用威壓。徐瀲則是因為自家宅子被燒,十分不爽。而火九和黑斗篷,完全是因為看他們不爽和沒有耐心。
果然,還沒過幾秒鐘就有人招了。
“火神大人,這宅子不吉利,鬧不乾淨的,我們這裡還有人見到過。盧半神說了,要把宅子燒掉,再建一座盧廟才得安寧。”一個老頭顫抖這說。
此時鎮民還是跪著的,火九就讓他們先起來,然後看向龍荼,眨眨眼。
龍荼微微搖頭,示意他無所謂。
黑斗篷看著他倆,摸下巴。
火九這才鬆口氣,轉頭問徐瀲:“‘不乾淨的’是什麼?盧廟又是什麼?”
“‘不乾淨的’是地方話,就是‘鬼’之類的東西。盧廟麼……”徐瀲看羅保。
羅保知道徐瀲已經好幾年沒回來了,有些事還不知道,就趕緊解釋道:“盧廟就是那盧半神讓鎮民前來信奉的地方,不過地方在哪我們也不知道,鎮民也死活不肯說。”
火九聽他們一口一個“盧半神”的,聽得他都快煩死了,就一把拉過龍荼,對他們道:“你們好好看看,這才是神!”又拉過穀雨夕,“真正的神!”
的確,龍荼長得冷峻清逸,一身的貴氣,周身散發著清冷的氣場,就是隨便一站都有一種下凡天神的感覺。而穀雨夕雖然長得還有些稚嫩,但總帶著一股睥睨天下的霸王之氣,倒是給人一種“此人是戰神”的錯覺。
鎮民抬頭一看,又呆了,張大了一張嘴。
龍荼盯著火九,不說話。穀雨夕則是一揮手,道:“燒宅子這種事情也只有那種半吊子神棍才想得出來!那姓盧的不是個半神嗎?真要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讓他收了不就得了?你們好好想想,他這樣做圖的什麼?”
幾個稍微年輕一點的鎮民一想,就明白了什麼,臉上都是怒火。大部分人還是半信半疑。
穀雨生走上前,幾人紛紛讓出中間位置——現在她最大。
“神,是因信仰而存在;而信仰神,是因為神能為人們解決困難。真正的神,住在人們的心裡,而不是香火旺盛的廟宇裡。”穀雨生平靜地說。
看著許多鎮民臉上的釋然,韶光等人不禁為穀雨生豎起了大拇指——雖然年齡尚小,但她的話總有一種能令人信服的魔力。
見話已經起效了,穀雨生笑了笑,道:“那麼現在,請給這座宅子的主人道歉,然後各自回家吧!”
鎮民轉移目光,看向徐瀲,不禁鼻頭一酸。
當年徐府變故,徐瀲離家的時候也不過這少女那麼大吧?四年過去了,他已經長這麼大了,看起來比同齡人成熟太多了。想到這孩子的悲慘遭遇,在想想自己這些年都做了什麼,不禁自感羞愧。這時所以的疑慮,都已打消。
“徐瀲,是我們錯了,我們對不起啊!”
要是在以前,徐瀲絕對不會原諒他們,就像無法原來皇甫雲帶一樣。但四年的江湖遊歷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