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訓練了一個星期,穀雨生的生活變得忙碌起來。若不是有穀雨夕和月婆在,隊伍的實力也不會提升那麼快。

這天,穀雨生剛一出門,便被徐半柳的人堵住了路。不用想也知道是徐酒兒來報復了,便不悅道:“一大早的來我府上鬧事,你們這是上演的哪一齣啊?”

“穀雨生,我可是聽說你前些日子當眾侮辱酒兒,可是真的?”

“侮辱?什麼時候的事?我好像不太記得了。是不是徐酒兒自取其辱,把我給誣陷進去了?”穀雨生諷道。

“穀雨生,你忘了你是怎麼侮辱我的了嗎?我可是太后親賜的郡主,怎麼就是無權呢?”徐酒兒可憐道。

聚眾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都是聽說了徐城主來找被貶小姐才來看戲的。

穀雨生嘲笑道:“權?敢問你用這權力為這裡做過什麼沒有?”

徐酒兒一時啞口無言,徐半柳見狀連忙接話道:“酒兒還小,哪裡懂得要做什麼。倒是你這個將軍府的小姐,你又做過什麼?”

“徐城主可真會說笑,我不過是一個十四歲小丫頭,除了偶爾接濟一下百姓,還能做什麼?”穀雨生苦笑道。

“不錯,谷小姐確實接濟過我們。”

“我記得有一次她還為我們開了一日的免費醫館呢。”

“哎,谷小姐可真是個好人吶,我娘病的時候還是她幫治好的。”

群眾的聲音逐漸壓過徐半柳的辯護,壓得他臉都氣紫了。

徐酒兒氣不過,硬著頭皮道:“我若是會醫術,我也會開設醫館的。”

“哎,現在的百姓缺的不是醫館,而是醫藥費啊。”穀雨生嘆息道。

比起演技,沒人能比得過穀雨生,這還得源於她為了隱藏自己成熟的心智。

一個演了七年的人,拿什麼和她比?

“穀雨生,你不要欺人太甚!”徐半柳怒道。

“欺人太甚?老身活了那麼久,還從未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月婆忽然冒了出來。

“你一個婆子,有什麼資格說話?”

“你一個小城主,又有什麼資格說話?”穀雨生反問道,“我爹為國家征戰沙場,才得來的這個將軍;我身為將軍府的二小姐,也接濟過百姓。而你們,一個是香蘭城城主,一個是香蘭郡主,又為這裡做過了什麼?百姓飢餓的時候,你們在哪裡?百姓鬧病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裡?”穀雨生說的聲淚俱下,惹得群眾皆是憤慨。

徐半柳和徐酒兒這會兒說什麼也不是了,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樑子已經結下了。

“你給我等著!”丟下這句話,徐半柳就帶著一眾人走了。

待人群都散去後,月婆趕緊對穀雨生道:“少小姐請先回屋,莫要在意這群狹隘之輩,他們終究會有報應的。

“月婆,你是清楚我的性子的。就算我不出手,他們也會來招惹我。我要你加快訓練,在回都城之前我要看到成果。”

“是。”

月婆剛走,穀雨生就忍不住倒下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體質也是越來越弱了,受了大一點的氣便會渾身難受。

這便是她的命,是上天賜予她早熟心智的同時又降臨給她的懲罰。

如果不能渡過這一劫,十六歲便是她的期限。

想著自己的身世還沒有弄清,想著自己的逆鱗還沒有成長起來,想著她還沒有去找韓傲,想著她還沒有把護身符還給龍荼……

穀雨生勉強地支撐起自己,小心翼翼地運起了氣,待到氣息平復時才緩緩站起來。

“不知前輩是否還在都城。”臉色紙白的人兒看向遠處。

另一邊,穀雨夕正在自己的院落裡盤坐著,細細地思索回都城以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