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兩天,徐麗娟的兩隻乳頭已經紅腫,鼓鼓囊囊,就像兩隻紅燈籠,還帶著隱隱的血絲,別說給洋洋餵奶,連氣呵到都感覺到疼。
她躺在那裡,現在的表情,完全是中間床和裡面那床兩位產婦的合體,臉苦著,眼眶紅著,望向施光明的目光是可憐巴巴的。
賴醫生在的時候她不敢說,賴醫生去看她在這醫院學習的同事,走開了,徐麗娟拉著施光明的手和他說:
“施光明,我覺得你這個兒子,哪裡是什麼天使,他就是來要我命的。”
徐媽媽在邊上聽到,馬上罵道:“呸呸,你在胡說什麼,娟啊,快點呸呸。”
徐麗娟翻了翻白眼,有氣無力,依樣表示了呸呸。
兒子沒有奶吃施光明肯定會心疼,老婆在吃著這樣的苦頭,他也一樣心疼。
床頭櫃裡有來探視的他或徐麗娟的同事,送來的好幾個奶瓶,造型各異。施光明想到了,他拿出一個奶瓶,洗乾淨,又用開水消毒過後,遞給徐麗娟,和她說,你自己擠,自己有數,讓這小子去啃奶嘴,想啃多久就多久。
徐麗娟破涕為笑,覺得這真是一個好辦法。她把奶瓶接過去,自己小小心心地擠著,很快就擠了半瓶,施光明把奶嘴塞到洋洋的嘴裡,洋洋止住了哭,叼著奶嘴吮吸起來。
徐麗娟側身看著他,這時心裡喜滋滋的。
賴醫生回來,看到洋洋抱著一個奶瓶,皺皺眉頭,哼了一聲:
“麗娟,你不是有奶嘛,給他吃什麼奶粉?我和你說,母乳才是最好的,裡面有天然的抗生素。”
徐麗娟趕緊解釋說,不是奶粉,這也是我的奶,擠到奶瓶裡的。
賴醫生一聽,馬上用手去拿那個奶瓶,洋洋死死地叼著奶嘴,一下還拿不出。賴醫生用了力,把矽膠的奶嘴都拉長了,然後“噗”地一聲,從洋洋嘴裡彈了出來,洋洋大哭。
賴醫生把奶瓶頓在床頭櫃上,她瞪了施光明一眼,罵道:
“真是胡鬧,這樣就經過二次汙染了知不知道?還有,這新鮮的奶和擠到奶瓶裡的奶能一樣嗎?你把菜放進微波爐裡微過,都會變了味,別說是母乳,你們這是在欺負我們寶寶不會抗議?”
徐麗娟扁了扁嘴:“媽,沒那麼嚴重吧,我是實在受不了。”
“麗娟,餵奶再痛,有你生他的時候痛嗎?那個苦頭你都扛過來了,現在怕什麼?麗娟,我和你說,當媽媽的……”
淚水已經在徐麗娟的眼眶裡打轉,不過她心一橫,還是打斷了賴醫生的話:
“好好,我餵我喂,我喂他就是,他要吃多久就多久。”
好在這樣的日子很快就結束,徐麗娟在醫院裡再待一天,第二天她就出院了。他們母子出院之後,賴醫生工作忙,回去老家的縣城,徐爸爸也回了家,就剩下徐媽媽一個人在這裡照顧徐麗娟他們母子。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徐媽媽看著徐麗娟難受她也心疼,對把奶先擠到奶瓶裡,再拿奶瓶喂洋洋,她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囉嗦什麼。
施光明去公司上班,家裡只剩下徐媽媽和徐麗娟母子的時候,徐媽媽就聽徐麗娟的指揮,趁著洋洋睡著的時候,擠了兩大瓶牛奶,放在冰箱裡,等洋洋醒來,用開水燙了燙奶瓶之後給他喝。
洋洋的食量驚人,兩瓶母乳,大概也就只能滿足他半天的量,一隻奶瓶叼在嘴裡,裡面的奶吮得一滴不剩,他還能叼著空奶嘴好半天。大概是嘴裡實在寡淡無味了,這才把嘴一鬆,哇哇地哭起來,這個時候,徐媽媽要是不把另外一瓶奶讓他叼嘴裡,哭聲就不會停。
都說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話是沒錯的,隔了一個多星期沒有餵奶,乳頭也不疼了,徐麗娟的心裡又開始癢癢,有些懷念乳頭被兒子叼著的滋味,她把洋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