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勸業廣場。
這裡是市裡專門劃分的擺攤區,很多小商販,為了混口飯吃,都在這邊擺地攤。
“哥,咱們是不是坐錯火車了,這裡真是江州?”
丁小山垂頭喪氣,坐在一大堆喇叭褲上。
這兩天的經歷,簡直恍如一場噩夢。
昨天剛下火車,他還自信滿滿,覺得自己兩兄弟這次,一定會大賺一筆。
從火車上下來,兄弟倆晚飯都沒吃,就興沖沖去調查市場行情。
結果,打聽出來的訊息,給他們當頭潑了一盆涼水。
江州的喇叭褲,居然只賣十元一條,這個價格,簡直比沿海還要低,為什麼會這樣?
說好的人傻錢多,結果他們速來了,卻被當頭打了一棒!
重新把貨運回去,那是不可能的,沿海市場行情也不好,最近喇叭褲的價格,也跌的厲害,來來回回,還要賠上運費錢。
把貨裝車,換個別的城市去賣?
兩兄弟昨晚仔細商量了一下,覺得這個辦法,也不靠譜。
誰能保證,換一個城市,他們的貨就能順利出手?
一萬多條喇叭褲,運費可不便宜,這些都是攤在成本上面的,而且時間成本,也不能忽略。
也就是說,他們跑的地方越多,拖的時間越長,這批喇叭褲的成本,也只會越高。
最後,兩兄弟一咬牙,決定就在江州,把貨清倉算了。
十元的價格,賠肯定是會賠一點的,但是賠的也不多,就當是花錢買個教訓。
“江總,你幹嘛帶我來逛地攤呀?”
李玥從摩托車上下來,滿臉不解。
自家服裝廠和呂尚那邊的價格戰,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成功還是失敗,這兩天就能見分曉了。
倉庫斷貨了,江總不趕緊解決貨源問題,怎麼還有心情逛地攤?
“你看那兩個擺攤賣喇叭褲的,像不像本地人?”
江華一眼就注意到了丁家兩兄弟。
這兄弟倆也挺夠扎眼的,身前擺了一大堆的喇叭褲不說,身後還堆積著十多個紙箱子。
這哪裡是像擺地攤的,完全像是來搞批發的。
“奇怪了,江州除了咱們和呂尚,誰手裡還會有那麼多喇叭褲?”
李玥皺著秀眉,遠遠打量著丁家兩兄弟。
那兩人穿著花襯衫,有個還燙著捲髮,戴著墨鏡,打扮的倒是挺時尚,不怎麼像是江州本地人。
“大甩賣,清倉大甩賣,喇叭褲十元一條啊!”
丁大山手裡舉著個喇叭,蹲在紙箱子上喊。
這次來江州,真是虧大發了,也不知是哪個缺德鬼,惡意散佈流言,說什麼江州人傻錢多速來。
來個屁呀來,來幹嘛,來虧錢嗎?
“兄弟,你們南方來的吧?”
江華徑直走過去,面帶微笑地問。
“對呀,南方來的,兄弟,潮流喇叭褲,有型時尚,要不要來兩條?”
丁大山熱情地推銷。
他見江華穿的體面,身邊還跟著一個美女,把他當成了潛在顧客。
“你賣這麼便宜,難道不賠錢嗎?”
李玥眼神古怪,江總的褲子賣十元,是為了打價格戰,賠本佔市場。
你一個外地人,把貨運過來賠本賣,究竟圖個啥?
“賠呀,當然賠錢了,可沒辦法呀,我們被人騙了呀!”
“對,我們兄弟,就是被人騙了,也不知哪個缺德鬼,散佈流言,說江州人的錢好賺,有人在這邊賣喇叭褲,賺了大錢,這不是瞎扯麼,真是缺德帶冒煙呀!”
丁家兩兄弟憋了一肚子的苦水,正想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