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家。這番操作就讓整個活動提升了一個檔次,並不是孩子們小打小鬧了,是真的對參展的影視作品進行專業點評。

林若妍只在開幕那天受邀去了現場,享受一下禮遇,而後就再沒有去過。

魏煦卻因為下部電影試鏡與電影節的開幕衝突,沒能趕上正時辰,等他到了的時候,林若妍已經走了。他只看到了林氏地產其他人,比較熟絡的就是經常來劇組的馮強了。

馮強那邊還在和主辦方這邊的主要負責人付櫻說話,隨時都要協調現場的一些大問題。常規問題現場有各種部門的專業人士負責,馮強只是對一些老藝術家的安排有一些改動,這個都要和付櫻協調。

當魏煦走近了,才認出了付櫻,再想裝沒看見,就有點太刻意了。

馮強還以為兩人不認識,熱情給介紹,說魏煦是林氏這邊投資的電影專案中的主要演員,付櫻是電影節的主要策劃人。

付櫻就說:“我們認識的,是校友。”

馮強是人精,一下子就看出來兩人似乎有點什麼,當然不是那種男女關係,而是彼此間可能有什麼問題,魏煦的臉色過於嚴肅。魏煦平時很少這樣對別人,尤其對熟人,全都是溫潤如玉的謙遜模樣。

今天,魏煦現場演繹了“高冷”,似乎只是出於禮貌才沒有轉身離開。

付櫻卻說:“馮總,我和魏煦想單獨說幾句,您先去忙可以麼?”

魏煦卻冷淡道:“我和付老師沒什麼單獨要說的事情。您真有事,那還是當著人說吧,免得又被誤會了。”

付櫻就只好當眾說:“對不起,當初是我不明真相被人矇蔽,冤枉了你,讓你在校期間受了那麼久的委屈。我滿心自責,又沒有勇氣找你道歉,一直拖到了現在。”

魏煦面上的表情溫暖了幾分,嘆息道:“付老師,過去的事已經過去那麼多年,我不在意了。您也不用道歉,當初那個直接責任人已經受到了懲罰。”

“你是不是一直怪我?”付櫻心中忐忑,聲音裡也是自責。

魏煦淡淡笑了:“只能說付老師給我上了一課,畢業以後面對社會上那些更復雜的事,我提前也算有了一些經驗。怎麼能怪您,肯定還是要感謝您的。”

他嘴上這樣說,臉上也掛著禮貌的笑容,不過眸子裡的憂傷掩飾不住。他也並不想掩飾。那個時候他曾經相信學校和老師都是英明的,會給他公平公正和清白,結果被冤枉了。他最需要理解和關照的時候沒有得到,現在也不需要了。

他能剋制表面的情緒,因為他知道電影節既然是付櫻籌辦,這裡也有林總的贊助,要為他們新拍的電影預熱,這都不是他能甩臉使性子的場合。如今付櫻主動道歉,他就給個反應。不過也就是這樣了,話不用多說,以後能不見還是不要再見了。

沒想到就有好事的記者注意到了這個場面,拍了魏煦和付櫻,直接將貌不驚人的馮強當背景處理了。隨後還挖出了魏煦大學時的冤假錯案,冷飯又炒熱,洋洋灑灑成了一篇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