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靖見氣氛略顯緊張,於是笑道,“難道因為老大的霸氣側漏讓它們不敢上前,正在猶豫應該臣服於老大麼?”

白飛雲冷冷道,“魔獸這種低等生物,沒有這種智商。”

魔獸不是靈獸,具有攻擊性,但絕大部分都不通人性,可算是更加嗜血兇殘的猛獸。

“這時候少油嘴滑舌了。”閻蘿蘿視線來回掃在這獸群之中,“仔細聽那哨聲,它們是被人操控而來的。不找出背後的人,這回真有危險了。”

秦靖臉色一變,“紀宏跟你多大仇怨,為了殺你什麼都做得出來啊!”

這回不用閻蘿蘿開口,夏子蛟搖搖頭,“不會是紀宏師兄的,紀宏師兄無法操控魔獸。我很久前聽爹爹提到過,似乎只有北方的魔教中人,才有駕馭魔獸的本領。”

“奸細!!!”秦靖咬著牙,“紀宏這個奸細,竟然引來了魔教的人!”

白飛雲道,“魔教多年前早已銷聲匿跡,就算要找奸細,也不至於會找紀宏。”

秦靖掛著一絲玩味的笑,“真假不重要嘛,我們說是,他就是。”

“喂。”閻蘿蘿開口,“不如先想想怎麼留著命出去計算他行麼。哨聲來自東南方,但有多遠我實在判斷不出了。”

白飛雲深蹙起眉頭,“它們可能只想暫時困住我們,看來只能殺出一條路,擒住背後操縱的人。”

秦靖忍不住說,“沒聽夏子蛟的話麼,那是魔教。我們幾個玄靈渣難道還想衝出魔獸群,去擒住他?”

“吼!”

哨聲輕微一變,為首的那隻宛如巨型獅子的魔獸猛地向前衝過去。甚至它每動一步,地面都跟著顫抖。

閻蘿蘿眉頭一緊,那是夏子蛟的方向!

來不及想,她橫空躍起,在夏子蛟的一聲驚呼中,身體在空中一轉,雙手合二為一,一道靈光‘嚓’的落下來。

魔獸吃痛,狠狠退了幾步便對這個傷到自己的人類憤怒了起來,唰的揚起巨大的爪子。

身子像熊,移動起來卻是十分靈活。

但閻蘿蘿自然更加靈活,加上體型嬌小,配合快速而詭譎的步伐,數次將魔獸耍的團團轉。

遠處的東南方,神秘的深紫色長袍從一棵古木的枝幹上迤邐而下。

容滄瀾斜斜依靠著主幹,妖邪的一張俊臉泛著玩味的神色。

深色瞳仁中,淡淡的絢麗眸光流瀉著,色澤鮮麗的薄唇中含著一支雪白無痕的哨子,嘴角始終保持著妖嬈的上揚角度——那是他的唇形,卻經常讓人以為他沉默的時候也在笑。

他如此坐在樹上,遙遙看著獸群的方向。那音色詭異的哨聲時而急切時而悠揚時而飄渺,彷彿這不是能令天下為之驚懼的“馭獸之音”,而是他閒來把玩的小樂器。

果然很有意思,玄靈之境竟然能在面對一隻成年的中階魔獸時,還能周旋到這種地步。

那麼,她的極限在哪裡呢?

一絲詭笑出現在他雪白近妖的臉上。

哨聲驀地一轉,尖利地聲音穿透了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