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崖什麼人,錢這種事早就刺不穿他堪比城牆的臉皮,“多交個前輩朋友價值比金錢要多得多了。”

“仙坊的南柯一夢,三百兩黃金一杯,阿蘿說過你再想要就來買。”百里南風輕聲悠揚,“朋友,靜候黃金。”

“……”裴司崖幾乎沒見過這麼直接的拒絕,半點商量都沒有。

成功甩開了裴司崖,閻蘿蘿不禁道,“有時候你說話挺欠的。”

“剛沒喝好,再來兩杯?”

“你想灌醉我?”

他直接拿出一壺酒,開啟了蓋子,一時間酒香夾雜著山間的清新,竟是比她剛才喝的更誘惑。

“多兩杯應該醉不了!”她自言自語,“來,幹了!”

……

迷迷糊糊裡也不記得跟他喝了幾杯,只隱約記得漫天星辰的夜空,旁邊的人冷魅入骨,清豔奪目,光是一笑就讓人醉得恍然如夢。

初晨,她動了動眸子,纖長的睫毛在初生的朝陽裡落下綽約的影子。

四周一片青綠的雜草,酒盞與酒壺橫七豎八倒在草堆裡。

她臉靠著百里南風,背後是塊圓潤無稜角的巨石,前方不遠已經是懸崖峭壁。

初起的太陽露了個暖暖的圓,正在眼前的群峰煙雲間慢慢向上爬。

“醒了?”

她立刻坐了起來,摸了摸頭,不怎麼疼,所謂宿醉的難受倒沒什麼感覺,只是脖子有些許痠痛。

“我們怎麼在這兒?”

百里南風懶洋洋靠著背後的巨石,沒骨頭似的,“昨天不是你說就近找個好去處喝幾杯嗎?”

“那喝完了怎麼不回去?”

他奇怪看著她,“你不是醉了嗎?”

“不是還有你嗎?”

百里南風撩開她額前凌亂的幾簇頭髮,“我怕你一個人醉得太寂寞,所以捨命陪君子。”

她一點不信,“都醉了不怕有人來殺?”

“你說誰敢來就打套醉拳跟他拼了。”

閻蘿蘿小嘴一瞥,立馬站起身來,“我信你的胡扯智商要倒退三十年。我去,天都亮了,我大事要耽誤了!”

“多大的事?”

“天大的事啊!”她人已經立刻跑得沒影。

昨天就跟秦靖說好了時間,這次賭局的錢可是預謀了好久。

“閻姑娘快請,秦少爺等你好久了。”

剛到秦靖說的一家賭場,出來的小廝各種諂媚。

“閻姑娘真是了不起,我們都聽說了!”小廝繼續崇拜,“您可是修靈院弟子考核的第一,聽說您修靈較晚,都是靠後天努力,真是讓我們欽佩萬分!”

“等等,你說什麼?”

“我想過了,我天資平庸,一直以為自己只能當賭場裡一個普通打雜的,但經過您這件事,讓我深深覺得就這麼認命太對不起自己。我決定以後一定要更加勤奮,說不定也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閻蘿蘿完全沒料到出現了這麼一個版本的傳說,她經常成了激勵大家的物件。

難道草包那一頁已經完全翻過去了嗎?

“這也是從秦少爺那裡聽說的,現在羽都的人都知道了,大家都很佩服你的堅持不懈,不輕言放棄的精神,讓每個人都備受鼓舞。”

閻蘿蘿見快走到內廳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吧少年!”

得到真人鼓勵,小廝更是鬥志滿滿,讓閻蘿蘿也看得笑了出來。

“老大,你知道賺了多少嗎!”秦靖早就將閻蘿蘿遲到忘得一乾二淨,不斷看著手下人算賬,一遍遍重新整理了他心裡的預期,“我前段時間一直去專心修靈,真沒想到後來有那麼多人下注。不止是修靈院的人,羽都的好賭之輩,關注修靈院的修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