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是隨意一問,聽到回答他驀地挑眉道,“說來聽聽?”
閻蘿蘿將南宮夜的事情一說。
“南宮夜也在追這個人?”容滄瀾意味深長,狹長的眸子掠過幾縷暗光。
她冷哼了聲,“這個卑鄙小人原來留了後路,不知道什麼時候將他的一塊玉牌偷偷放在我袖口。”
“玉牌?”
“上面寫著一個夜字。”
容滄瀾輕蔑的一笑,“自戀的傢伙,居然把青丘的王印改成他自己的名字。”
閻蘿蘿隱約記得青丘的王印可號令青丘全境,如帝皇親臨,即便在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可小覷。
難怪長老都覺得有點為難,難怪他說沒人回信。
這般重要的東西,誰會為了陷害而交掉別人手上。
“既然你也看到這黑衣人,為什麼在這裡盯著,不追過去看看到底跟哪個天師勾結了?”
容滄瀾倚著主幹,邪唇一挑,“勾結?你知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裡面是誰?”
“那座大殿單是從外看起來就巍峨大氣金碧輝煌,好像靈尊殿也沒有更好的了,應該是個位高權重的人,你是有什麼顧慮?”
容滄瀾無語道,“靈尊殿地位最高是誰,你別說你不知道。”
“帝尊天師?可他不是不在羽都的麼!”
他輕笑了聲,吊兒郎當地說,“看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元琛魂是不在,但是本體卻在。不然你看看有幾個人知道他其實不在這裡。”
閻蘿蘿動了動嘴角,也太扯淡了。
“你就當是屍體留在這裡,魂魄沒了吧。這是一種極其強大的禁忌術法,將人魂體分離。其實元琛命不久矣,所以用了分魂術,肉身作為傀儡留在靈尊殿裡,而魂魄卻移到縹緲峰的蓮潭之中封印,可以保持神魂不滅。”容滄瀾又看了她一眼,“料想你也聽不懂,你就當是他要死了又不想死,所以封印魂體,還算保留自己在世上。”
“我當然懂。”閻蘿蘿不滿道,“你當我腦子被雷劈過嘛!我驚訝的是,這樣行屍走肉的活著又有什麼用。”
容滄瀾漫不經心的語氣似有一點嘆,“當然是還有心願未了,而且只要別人不知道他離開,就會知道他一直在羽都,有些人就不敢妄動。”
“那黑衣人如果明知道帝尊天師在這裡,他還要去靠近,是對自己的本事有多大信心。”
容滄瀾聲音涼颼颼的,“我之所以沒有跟去,就是看看他的目標到底是什麼。如果真的是元琛,只怕不是信心,而是已經懷疑元琛。如果一旦確定元琛已經不能動手,可能很快會行動。”
“是跟萬獸之鼎有關?”
他眉頭一緊,故意露出些不耐煩的神色,藉著自己的身高居高臨下望著她,“多管閒事麼你。”
閻蘿蘿有點鬱悶,“你個大男人真是小氣巴拉的,不就是帝皇蛟坑了你一把,記恨到現在,對我各種有意見。”
容滄瀾瞟向別處,一臉不以為然,嘴裡卻道,“沒意見,但是有些跟你無關的事情,你沒必要牽扯進來。秘密,什麼是秘密你懂麼!”
“你們這秘密讓我躺槍多少次了,還說沒必要牽扯進來。”閻蘿蘿氣呼呼的,“百里南風呢,我是來找他的!”
“他在千秋閣。”
小惡魔正逐步靠近幽煞,幽煞在膽怯之中猶猶豫豫,但終於沒有躲得老遠。
正當高興的時候,閻蘿蘿將小惡魔一拎就跑,迅速消失在夜裡。
幽煞的小腦袋鬆了口氣,搭下來放在容滄瀾的手臂上,兩抹幽幽的綠光卻還是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容滄瀾剛才的不悅逐漸消失,慢悠悠舉起手臂,“小幽,你們雌性是不是特別煩人,特別喜歡危險?把你往外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