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蘿蘿本能往後輕輕一歪,他就直接讓自己倒在了閻蘿蘿懷裡。

幽光迷暗下,他絕美似妖靈的臉上更是有種傾倒眾生的魅惑,薄唇微翹,眸子卻一片空靈,“好像沒力氣了,剛剛消耗太大。”

真的假的,她納悶地看著他,臉色看起來不是挺好嗎?

而且容滄瀾說用魂器煉化魔獸是提升靈力,就算消耗了,難道不應該馬上補回去了?

滿腦子困惑,可是想起他剛剛腦門上的黑氣,邪得不行,似乎也不可能是假的。

“那你還能動嗎?”她將信將疑地追問。

百里南風契約了萬獸之鼎,都是因為自己,所以她一定不能允許不好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

困惑的目光看向容滄瀾,想得到答案,也想讓容滄瀾將他抗走。

可是容渣不愧是容渣,碰到她目光之前已經立刻看向其他方向,“我不該出現在太雲幻境,要趁外面人發現之前消失。你們看著辦吧……”

說罷,他衣抉飄飄,人已化影而去。

“喂!”閻蘿蘿腦門無數黑線,她一個弱弱的小姑娘怎麼看著辦?

雖然聚靈是可以搬得動他沒問題,不過那畫面感……

“老大,能走了麼?”秦靖見她神色陰晴不定。

閻蘿蘿咬了咬唇,低頭一看,懷裡的人已經兩耳不聞窗外事,眼睛一閉,任由她處置。

就是見他眉宇之間對自己的不能動彈半分擔憂也沒,反倒是他一貫悠哉懶散的調調。

真是見鬼!

“老大你是不是扛不動……”

閻蘿蘿小眉頭皺的老緊,臉上已經有種老子豁出去的覺悟了。

“我來吧。”風離澈不知什麼時候站起身,清清淡淡的聲音也沒什麼情緒。

“真的?”她頓時鬆了口氣。

真不想一出太雲幻境就讓所有等考核結果的人看到她抱一個大男人出來。

百里南風眸子驀地一睜,又歪歪斜斜往她身上靠了靠,輕飄飄的聲音說,“別讓陌生人靠近我。”

內心就好像無數的草泥馬互相奔騰搏鬥一樣的感覺。

他那雙美得攝人心魂的清眸流露幾分疲憊,“現在我虛弱至極,不能相信任何人。”

風離澈停在不遠處,噙著一抹冷嘲的笑。

閻蘿蘿牙一咬,迅速聚靈將他抱起來,無視其他人所有目光,斬釘截鐵一聲,“走!”

百里南風腦袋順勢靠著她肩膀,唇角一絲若有似無的笑,輕聲道,“這回你救了我,出去我請你喝酒吧。還是上次司空的酒好不好?”

就是那次讓她醉得不省人事的酒?

閻蘿蘿黑著臉,“你給我記住,這是因為以前我欠你人情太多,還你的!不用請我喝酒!”

“哦?”他淺淺笑意,“我記得上次你說已經還清了,兩不相欠。那現在重新開始算,是我欠你吧,酒只是助興,我會拿其他的報答你吧。”

閻蘿蘿嘴角一抽,她上次真不該嘴欠說還清了。

“別,我做好事不求回報!”

“必須。”

走到雪原冰域的盡頭。

她站在原地感慨了一下,走出這個門,那些錢就都是她的了。

一個打斷她情緒的聲音,“老大,夏子蛟已經很虛弱了,我們出去再戀戀不捨行麼?”

她這才馬上走過前方的一團雲霧。

只是一出來,立刻站定了步子。

圓月高懸,清風拂面,峰頂的一片半敞開式宮廷外,擺滿了宴席的雲紋長桌。

只不過這裡空無一人,宮燈也未點亮。

四周一片黑,只有極淡的月光籠罩。

“說好的出來就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