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休息吧。我再與他說說。”扁喜平復了一下憤怒的心境,打算與永安好好談談。

“算了,不要勉強他了。”芸娘嘆了口氣,走出大廳,回到顧容兒的房裡。

顧容兒此刻蜷縮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她曾以為自己打了開永安的心扉,甚至一度把他視為自己的朋友,卻不曾想自己從來沒有走進他的心裡,甚至還說了那麼絕情的話。

“她的死活,與我何干。”

“她的死活,與我何干。”

這句話一直在她的腦海中盤旋佔據,揮之不去。明明是前一刻還在與她嬉鬧的人,怎麼突然就變得冷漠無情了?果然還是人心難測嗎?

芸娘看著顧容兒難受的樣子,心裡也著急。此次去北方大漠兇險萬分,如果可以,她寧願帶著顧容兒回到大山村生活,只是眼前的形勢讓她不得不走這一步。

顧容兒不傻,她當然知道自己最近的異常表現,只是她沒有說出來而已,她甚至自我麻痺著,自己只是睡的比別人久一點而已,很正常啊,不奇怪的。

其實這次芸娘帶她來桃源鎮是來求醫的吧?芸娘說自己落了病,又說要離開桃源鎮,到外面的世界求醫。這一切的真相,讓她終於明白自己確實是落了病,而且很嚴重。

只是為什麼芸娘一直瞞著她呢?只怕芸娘早就知道自己這個病了吧?

顧容兒的腦子的疑問一個又一個地冒出來,她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來揭開這些種種的疑問。

顧容兒擦乾淚痕,一個翻身坐起,正好看見芸娘正在凝視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糟了,芸娘什麼時候進來的?自己怎麼沒有發現?”顧容兒懊惱極了,自己太過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竟然沒有發現芸孃的到來。

“容兒,你是不是在怪我。”芸娘用手去撫摸著顧容兒的臉龐,眼中充滿著憐愛。

“芸,芸娘。”顧容兒的身體一僵,芸娘何時變得這般親近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可現在是晚上,沒有太陽啊。

在顧容兒的記憶裡,芸娘從來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更別說親近她了,只怕還沒靠近就已經被凍死了。

顧容兒也許是睏意來襲,也許是因為芸娘暖心的話語,眼皮已經在不由自主地打架了,她看著芸娘越來越模糊的身影,兩眼一黑,睡了過去。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芸娘低著頭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