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新房,顧容兒對著村長道了謝,等到吃飯的時間,顧容兒找了一個家鄉習俗,出嫁前一天不能吃飯這個理由拒絕了村長的邀請。村長也非常理解顧容兒的理由,因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堅持的習俗,就如他堅持的一樣。

既然顧容兒不願意吃飯,那村長也不勉強顧容兒。顧容兒坐在屋子裡發呆,卻是聽見房門被開啟了。顧容兒頓時警覺地往門看去,卻只見探出一個小腦袋。

顧容兒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阿伢子來了。

阿伢子見顧容兒在房間裡,便走了進來,對著顧容兒說道:“姐姐,你許諾給我的糖呢?”

顧容兒噗嗤一笑,這個貪吃鬼還真是貪吃,到現在都還記得她還沒有給糖給他。可是她的糖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吃的。

“給你。”顧容兒從乾坤手鐲裡拿出一粒空心糖遞給阿伢子,這顆糖還是當時在謝源那兒的時候,謝源塞了一堆的東西給她,她偶然發現的。

她不喜歡吃糖,但是覺得扔了可惜,便留了下來,反正乾坤手鐲裡能放的東西太多了。

阿伢子接過顧容兒的糖,便塞到嘴裡吃了起來。他只覺得一股甘甜沒入心中,他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得暢快了。

“這是什麼糖,好奇怪。”阿伢子問道。

顧容兒對著阿伢子笑了笑,說道:“怎麼奇怪了?”

“這糖好甜。”阿伢子說道。

顧容兒噗嗤了一聲,哪有糖不甜的道理。打發了阿伢子,顧容兒開始思考自己要怎麼才能夠找出那些有可能被等著當做食物的人。

村長家中沒有一絲的端倪,而村長家裡的每一個人都找不出一絲破綻。唯一讓顧容兒起疑的就是村長家中懸掛的那面錦旗。那錦旗上刻著的圖騰,似乎和當時在青澤看到的有一些相似的地方,可是卻又不太一樣。

不管怎麼說,那面錦旗都是非常值得懷疑的。

就這樣,顧容兒在村長家中過了一個不眠之夜。第二日,顧容兒被雜吵聲吵醒。原來是眾人已經開始準備婚嫁之物了。顧容兒還沒有起床,便被一幫老婆子推開了房門,把顧容兒揪了起來,在她的頭上亂鼓搗。好一陣兒之後,顧容兒才得到瞭解脫。

再一看自己的頭髮之上,已經被插滿了不知名的花,但是顧容兒看的磕磣。因為這些不知名的話,全部都是紅色的,而且是那種鮮紅。

老婆子解釋到這裡當地的習俗,顧容兒也就沒有多放在心上了。反正這個婚禮是假的,她肯定是不會就這樣輕易把自己嫁出去的。

門外喧鬧的聲音已經傳到顧容兒的耳朵之中,原來是雨問已經帶著一幫村民來熱鬧迎娶了。按照村裡的習俗,新娘孃家是半夜嫁女兒的,也就是說雨問一行人要留在村長家中等到半夜。

村裡人擺起了宴席,正在大口吃喝,而永安等人則是坐在偏僻的角落,自成一桌子。雖然坐上的飯菜看起來很美味,但是沒有一個人動筷子。菀小池雖然很餓,但是被顧容兒叮囑不能吃這些東西,她也就忍住了。

桌上的菜色沒有幾樣,全都是些素菜,永安將這些素菜全部試探之後才讓大家多少吃一點兒,做做樣子。

就這樣,好不容易到了晚上,重頭戲開始了。

村長帶著村民簇擁著顧容兒一行人來到了祭壇之上,按照當地的習俗需要到祭壇祭拜才能出嫁。顧容兒又看到了那面錦旗,掛在祭壇之上。

錦旗是血紅色的,和顧容兒頭上戴的花的眼色是一樣的,她頓時多了一個心眼。難道這些村民是在舉行著什麼儀式?

雨問緊緊地握著顧容兒的手,手心的溫度傳來,讓顧容兒感覺到一絲的溫暖。

雨問輕聲地問著顧容兒:“你怕不怕?”

顧容兒笑意斐然:“怕你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