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玄哥。”顧容兒突然驚坐了起來,待她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正坐在馬車的車廂裡,而莫玄正在凝視著自己。
莫玄見顧容兒醒了,連忙關切地問道:“容兒,你有沒有感覺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顧容兒搖了搖頭,除了感覺自己體內充滿力量,沒有什麼特別的不良的感覺。
此時永安掀開車簾,看見顧容兒已經醒了,連忙喚了芸娘過來。芸娘替顧容兒把了脈,發現顧容兒一切正常,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顧容兒連忙向芸娘問起她暈了之後的情況。原來他們早已經離開安樂村,正處在去朔源鎮的路上。他們當時回到村子以後,把阿花變小然後藏在莫玄的貼身衣袋中,也不敢說是阿花和莫玄吃了那些羊,只得說巨狼已經被他們打敗了,莫玄正是從巨狼口中救下的人。
村民一看莫玄的慘狀,更加相信了永安所言,也不敢再去追問事情的真實性。第二天他們便帶著顧容兒和莫玄一起離開了安樂村,這輛馬車便是村民們所贈送的。劉阿婆自然是捨不得他們走,但更希望他們能到鎮子上勸說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回來,因此塞了些乾糧和瓜果便放他們走了。
顧容兒聽到阿花和莫玄平安無事,心中緊張的心情頓時放鬆了下來。可是她左看右看都沒發現阿花的蹤跡,連忙問道:“那阿花哪裡去了?”
話還沒說完,阿花便從顧容兒懷中鑽了出來,蹭了蹭顧容兒的衣袖,用一副無辜的眼神看著顧容兒,似乎在祈求主人的原諒。顧容兒在阿花額頭賞了個栗子給它,罵道:“讓你不好好看家,盡出來搗亂。回頭看我不罰你?”
阿花哽咽了一聲,緊緊地靠著顧容兒,它現在與主人相聚了,它才不要再回到大山村被村民當豬養呢。它可是一隻狼啊,而是還是有尊嚴的狼。
“好了好了,我們趕路吧,馬上就要朔源鎮了,有什麼事情等安頓下來再說。”芸娘見顧容兒已經醒了,心中的石頭也悄然落下,出門以來的這些日子,這丫頭的成長她是看在眼裡的。
永安自然是當車伕,駕著馬車,朝著朔源出發。
大約走了走了一個時辰的路途,他們終於到了朔源城下,卻不料被攔了去路,要他們拿出通行令,拿不出便不讓他們進城。
永安好說歹說就是無用,更是遭到守門人員的驅趕。顧容兒一聽外面聲音吵鬧,便下了馬車,正看見永安與他們吵了起來。
“這位哥哥,家弟不懂事,還請見諒。”顧容兒對著守門的人作揖道。
這可讓永安有些氣急敗壞,他什麼時候成了顧容兒的家弟了,明明他比她大多了。
守門員見車裡下來個女的,態度也緩和了許多,說道:“不是我不讓你們進去,最近城中不太平,你們若要是別的地方,還是請繞路吧。”
原來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可他們這次來不就是為解決這件事情的嗎?顧容兒想了會兒,突然悲傷地說道:“小女本是安樂村顧氏,無奈家兄雙腿被山中野獸咬斷,特來鎮上求醫。望大人網開一面,小女感激不盡。”
“你們是安樂村的人?”其中的一個守門人突然愣住了,在他的印象中,並沒有見過這些人,可是這些人是從安樂村來的,也不知道家中的老母過的如何了?
顧容兒盯著那人說道:“是啊,此次來鎮上不但是尋醫,更是來找表哥的。聽阿婆說他在鎮上當巡邏兵,你們可有人認識?”
那人顯然一陣,安樂村就他一個人來鎮上當巡邏兵,可是他卻並不認識眼前的少女。
“那個巡邏兵就是我,可是我並不認識你們。”那個守門員緊緊盯著顧容兒,似乎想要將顧容兒看透。
顧容兒反倒一喜,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居然在這裡給她碰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