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還是一動不動,似乎對顧容兒的話一點也不在意。
“不會真的死了吧?”顧容兒自言自語地說道,然後用手去試探永安的人中位置。
什麼?沒有呼吸?
“啊。”顧容兒立即尖叫了一聲,把在外圍巡視的芸娘給吸引過來。芸娘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永安,替永安把了脈,剛想告訴顧容兒永安沒事卻被永安拽了拽,示意芸娘配合他。
“你對永安做了什麼?”芸娘怒斥著顧容兒。
顧容兒看芸娘呵斥她,一臉委屈,可是畢竟自己把永安給“打死”了,有眼淚也只好往肚子裡咽。
“我,只是朝他扔了塊木頭而已..”顧容兒小聲地抽泣著。
“現在好啦,你把他“打死”了,我們怎麼去找大夫給你治病?”芸娘特意把“打死”兩個字說的很重。
顧容兒一臉震驚,她真的把永安給打死了?這,怎麼可能?她明明下手很輕的啊,怎麼會..
她原本只是低聲抽泣,聽到芸孃的話更是大哭起來。自己不但把人嚇暈不說,更是失手把永安打死了。雖然她也曾怨恨過永安所說的那些絕情話,也曾惱過他利用自己嚇暈那些強盜,但這些惡行加起來也罪不至死呀。
她,她真的感到很愧疚,無助,痛苦,也很自責,可是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她親手把永安打死了?她才是那劊子手,她才是那個有罪的人。
顧容兒趴在永安的“屍體”上大哭,哭的如果可以讓她選擇重來的話,她是絕對不會對著永安“痛下殺手”的。
呃,等等。她怎麼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很有節奏地跳動?她停下哭泣,很仔細地聽著這跳動的聲音。她順著這聲音找去,居然是永安的心臟在跳動。
“好你個永安,你敢裝死。”顧容兒氣急敗壞地用雙手狠狠地打在永安的胸前。
永安自知裝不下去了,連忙捂著胸口,做咳嗽狀,說道:“再打,可真就給你打死了。”
顧容兒看著永安“活”了過來,破涕為笑,剛才真是把她嚇慘了,她甚至還覺得自己的人生永遠要活在永安的陰影裡了。
如今永安平安無事,她的心也放晴起來。
“容兒,對不起。那天我不該說那樣的話,今日我也不該用你來當擋箭牌,是我不對,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只求你別把這些憋在心裡。”永安看著顧容兒,很誠懇地說道。
顧容兒見永安這般誠懇,心中的氣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她也問過芸娘,為什麼不出手打敗那些強盜?芸娘只是說:“出門在外,能不出手便不出手。”
她也知道,芸娘一出手非死即傷,能用嚇暈強盜頭子這個方法來達到逃跑的目的,也算是一個正確的選擇。難怪芸娘會默許永安採用這樣方式,只怕芸娘早就知曉永安的意圖了,只有自己還矇在鼓裡。
“那以後不許欺負我了。”顧容兒對著永安說道。
永安見顧容兒與他冰釋前嫌,心中自然是高興的。
至於“欺負”與“被欺負”,那就得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