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皆震驚不已:竟然是這樣?!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被同化,而是保持著氐族的傳統,誠如史料所記載的,氐族、羌族和漢族曾經生活在一起,但氐族依然是獨立的民族。就如你我兩個人,您是軍人,我是郎中,軍人有軍人的責任,郎中有郎中的操守,但我們都是普通人,就這樣。”雲中旭淡泊地笑了笑:“烏族長之所以要跟您合作,不單單是為了天樞七星盤,在氐族的歷史上有記載的在沒有嚮導的引領下能夠穿過鎖雲洞的人,超不過十個,所以,您不只是幸運,而是實力的象徵。”

鎖雲洞的確很難穿越,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不過秦濤也苦笑一下:“雲醫生,您不是嚮導嗎?”

“我不算,烏族長才是您的嚮導。選擇與您合作他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可以開誠佈公地跟您說,這一切都是神的意旨,用普通人的話而言,就是——命中註定。”雲中旭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氐族人相當熱情,他們載歌載舞地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這是他們的誠意。”

“好吧。”秦濤鎮定自若地邁上了青石過水橋,回頭看一眼李艾媛,烏黑而深邃的目光正在注視著自己,眉宇間似乎鬱結著一種難以明說的惆悵和不安。秦濤淡然地笑了笑,穩穩地踏著青石走了過去。

郝簡仁是第二個過來的,李艾媛和洪裕達緊隨其後,岸上只剩下黃樹奎,陰沉著老臉踟躕不定。不時還瞄一眼對面的“野人”們,頭皮不禁發麻。按照常理而言,黃樹奎應該與烏族長是最熟悉的,曾經伺候過他們三個多月,但現在卻感到極為陌生!

因為他親眼見過烏族長主持的拜神儀式,感覺有點邪性,也見過其他幾名氐族的武士,個頂個跟鬼似的,手掌像爪子,殺人不眨眼。也聽吳鐵鏟說過“三爺”是如何的狠辣,一雙鬼手“唰”的一下就能把人給劈了,錢廣聞就是被那麼殺的。

“黃先生,您不想參與合作嗎?”雲中旭微微皺眉看著黃樹奎問道。

“我也有一個條件!”黃樹奎一腳踏上過水橋青石,看著對面的烏族長,臉不禁火辣辣地:“不知道該不該跟族長提。”

“您說吧,烏族長自有決定。”

黃樹奎咳嗽了一聲:“接受了氐族族徽,我就是氐族的一分子,但曾經做錯了事情,想請烏族長原諒,我不想死。”

“知道你為什麼沒有死嗎?”

“因為我發現了封禁法器。”

“此乃天意,你是氐族的榮耀,圓了氐族尋找千年而未得的心願。”烏族長雙手交叉在胸前,身體微傾:“您是氐族的一員,與雲醫生一樣,氐族不會忘記你。”

黃樹奎展顏一笑,緩步走過過水橋,一隻腳剛剛踏在地上,只聽後面“轟隆”一聲炸響,過水橋碩大的魚嘴青石緩緩地沒入水中,賤了黃樹奎一身水。

壎聲再度響起,依舊深沉。

圍繞著巨樹的男女老少都匍匐在地上,雙手交叉在胸前,仰望著巨樹和天坑上面的藍天。也許在大多數氐族人的心裡,天只有那麼大,不知有外面的世界,這是一種悲哀,但瞭解了氐族的歷史之後你會被他們的虔誠所折服!

木板屋很原始,僅能遮風避雨,裡面的裝飾更顯露出原始的在狀態,甚至沒有任何現代的痕跡。秦濤等人坐在粗糙的長條桌後面,烏族長和雲中旭坐在對面,門口有人擊掌三聲,十多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抱著黑色的陶罐魚貫而入,每個人的面前都放著同樣的陶罐,一股誘人的肉香撲鼻而來。

郝簡仁吧嗒一下嘴,眼珠子差點沒掉到陶罐裡,心裡在琢磨著什麼山珍美味這麼香?

“秦連長,李隊長,郝人同志,洪老,黃師傅,這是烏族長特意為大家準備的豐盛午宴,酒是自釀的果子酒,比較簡單。罐子裡的肉有野豬肉、穿山甲肉、野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