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秦濤彷彿回到了兒時,一片綠蔭之下,母親模糊不清的面容,慈祥的聲音似乎在哼唱一首自己從小百聽不厭的歌兒,秦濤卻無論如何也記不起歌名?

潺潺之水,連綿之。

爍爍之金,戈銳之。

森森之木,影山之。

炎炎之火,幻環之。

率賓之土,共奉之。

九州方圓,九鼎中。

遙望天樞,神蹤尋。

父親黑著臉訓斥母親不許給自己灌輸那些封建殘餘,一瞬間,母親不見了,明媚的陽光瞬間變成了陰雲密佈,電閃雷鳴。

一道宛如神龍一般的閃電劃破蒼穹,龍?!?

秦濤猛然間驚醒,陳可兒坐在自己身旁,自己則躺在了陳可兒的大腿上?面紅耳赤的秦濤慌忙起身,陳可兒將用飯盒燒的熱水遞給秦濤,落落大方道:“怎麼了?做噩夢了?”

秦濤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暗中偷看陳可兒,陳可兒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不遠處徐建軍、黃精忠、郝簡仁幾個人笑得都快差了氣。

秦濤也恨自己不爭氣,明明是靠著石壁睡著的?怎麼睡醒過來是枕著人家陳副組長的大腿?人家可是女同志啊?自己的行徑與流氓有何區別?反觀陳可兒似乎根本沒當回事一般,認真的在煮著咖啡的同時自言自語道:“就算是真的出不去了,起碼也要喝一杯正宗的咖啡。”

陳可兒抬頭給了秦濤一個微笑,秦濤頓時想起了貓屎咖啡的那個梗,頓時感覺胃中略微有些翻江倒海,只好心虛尷尬的擺了下手:“咖啡不多了,留給你喝吧,你放心咱們一定能夠出去。”

陳可兒微微嘆了口氣:“咖啡還有一些,這樣的環境誰也不敢保證能活著出去。”

秦濤深深的呼了口氣,盯著陳可兒的雙眼道:“一定能的,我能保證你活著出去。”

陳可兒被秦濤近乎表白式的談話驚到了,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道:“秦連長你不用安慰我,從我決定從事探險追尋未知的那一天起,我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無論如何多謝你的心意了秦連長。”

秦濤點了點頭:“我保證你能活著出去也許是句空話,但是我可以保證讓你比我後死。”

一瞬間,陳可兒的臉蛋紅得如同秋天的蘋果一般,自問見過多少英俊官宦富家子弟的追求,秦濤這番不似情話更勝情話的話讓陳可兒沉寂的心怦然而動!

陳可兒把頭低得快要浸入咖啡鍋了,秦濤無奈的撓了撓頭離開前還叮囑道:“陳副隊長,我說得都是真的,我以軍人的名義向你保證。”

陳可兒揮了揮手,心都快跳出來的陳可兒此刻恨死了秦濤,當著這麼多人說那麼老土卻又感動人的話?

陳可兒見過送整車玫瑰的,見過包下整個海灘放煙火的,見過月夜之下給自己拉小提琴的,還有更甚者為自己組織了宏達的盛裝舞會,但沒有一種能夠打動陳可兒的心,沒想到今天秦濤幾句笨嘴笨舌的話竟然讓自己怦然心動?

會不會是因為身在地下含氧量低?自己的情感邏輯思維出現了混亂導致的問題?也許是地下過於壓抑導致自己的情感宣洩出現了偏差?秦濤這個土的掉渣的傢伙怎麼可能是自己的白馬王子?

陳可兒忽然一愣,突然想起了秦濤那個壞傢伙曾經告訴自己,騎白馬的不都是王子,還有和尚唐僧。

站在不遠處的徐建軍、黃精忠、郝簡仁、焦大喜等人目瞪口呆?望著秦濤的背影目光充滿了發自內心的敬佩,秦濤已然成為了眾人心中的偶像。

秦濤睡醒赫然發現,沈瀚文、舒文彬、馮育才等人竟然還在石門前爭論著什麼,剛剛走近就聽到馮育才那沙啞的聲音:“或許我們應該換一種思路,一路走來抵達第三遺蹟的大門前,難道大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