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魚?能發光沒有眼睛和魚骨?渾身透明?秦濤第一次覺得自己應該多學習,多讀書。

陳可兒小心翼翼的將雙手中的水濾掉,二條小魚最終留在了手心上,隨著水的乾涸,小魚身上的綠光也變得微弱起來,同時迅速的枯萎,幾秒鐘工夫變成了看不出形狀乾巴巴的魚乾?

從透明發出綠光到變成魚乾只用了幾秒,也把陳可兒嚇了一條,一鬆手,兩個魚乾落入水中片刻又變成了二個綠點飛速的離開了。

郝簡仁滿臉驚訝的站在一旁見證了剛剛發生的一切:“濤子哥,這是怎麼回事?”

秦濤轉身看了郝簡仁沒吭聲,一副你問我,我問誰的表情。

不知不覺間,沈瀚文和馮育才幾個人都蹲在了秦濤身旁望著水潭中一群群游來游去的小魚。

秦濤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馮育才:“馮教授,你們文化人多長時間洗一次澡?”

秦濤的‘地圖炮’開得附近的所有科考隊員都翻白眼,因為實在太簡單了,這裡除了軍人就是科考隊員,秦濤的這一‘地圖炮’把所有的科考隊員連同沈瀚文與陳可兒都轟了進去殺傷力自然驚人。

最讓,所有科考隊員惱火的是秦濤說得還是事實,而且馮育才滿不在乎的一揮手:“洗什麼?個人生活習慣,誰也管不著。”

沈瀚文只好尷尬的岔開話題:“剛剛郝簡仁同志好奇這個魚為什麼能發光,這個其實非常簡單。”

郝簡仁一臉無辜表情:“沈隊長,我什麼時候好奇了?發不發光關我屁事?別拿我說事轉移話題。”

秦濤瞪了郝簡仁一眼:“沈隊長說你問了,就當你問了,哪來那麼問題?”

郝簡仁也對秦濤一翻白眼:“我是幫你,你又對我開炮,咱們兩個可是打小光屁股長大的發小。”

秦濤無奈連忙點頭:“是我問的,我非常好奇這魚怎麼能發光?還能詐死?”

沈瀚文尷尬的咳嗽了一下解釋道:“其實不論是淡水魚類還是鹹水魚類,發光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因為有些魚類的面板裡有能發光的細胞,會分泌一種含磷的粘液,磷和血液中的氧接觸就發出光來。另外還有一種魚類擁有發光器官,與身體的發光器官有很多發光細菌。這些細菌把從魚的血液中得到的能量變為螢光。”

沈瀚文推了推眼鏡:“置於裝死是一種本能,很多弱小的生物都有裝死的本能,置於剛剛兩條小魚變得乾枯也許是體內水分流失過多,也許是生物本能,也許有無數種也許,一切要等待科學論證鑑定之後才會有結果。要知道我們人類幾乎每天都在不停的發現數新物種,在已知的近二百萬的物種其實只佔據了地球物種總量很少的一部分,說起來慚愧啊!我們對與自己生活在同一個星球上的鄰居很知之甚少,我為我的無知感到難過。”

秦濤則毫不在意道:“人類只要口下留德,少吃一點就謝天謝地了。”

沈瀚文卻也並不在意,因為從抵達白山地域之後,幾乎就沒幾件事情是能夠用科學知識解釋明白的,作為一名學者、科研工作者,沈瀚文都快以為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直無所事事不學無術了,學無所用才是最痛苦的事情,而最最痛苦是自己所學根本無法解釋。

現在終於有能夠用科學解釋清楚的事情了,沈瀚文感覺到了一陣輕鬆,不過沈瀚文也清楚,他的這種輕鬆維持不了多久。

望著不遠處懸在空中的殿宇,秦濤轉身向地下河方向打了一枚照明彈,算是對王志國之死的一種變相的祭奠。

王志國的死是一個意外,換句話說不作不會死,王志國鬧么蛾子,結果把命搭了進去,還鬧了個屍骨無存,而吞噬王志國的那個怪物是什麼?恐怕當時誰也沒看清楚,秦濤最擔心的是地下河的水系四通八達,那怪物最好別在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