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都是屍體?”隨著陳可兒驚魂未定的喊叫聲,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了過來,在沈瀚文的安排下,僅有的一架水下攝影機被放了下去,幾乎所有人都圍繞在九寸的黑白螢幕前,目不轉睛的盯著螢幕,生怕會漏掉什麼。

幽潭的水質非常清澈,清澈到了讓人難以置信的地步,而且好像還很有層次感?水下攝影機隨著電纜下沉大概五米之後,一組驚人的鏡頭出現在監視器中。

密密麻麻的屍體似乎站立在潭底一般,男屍微微向前傾斜,女屍向後仰,隨著水流的流動,這些屍體圍繞著潭底一個直徑十米深不見底的大坑在緩緩移動,這些屍體全部儲存得非常好,面部表情都栩栩如生,秦濤甚至從監視器中看到了一個穿著古代鎧甲的武將?日本軍官和士兵?有身穿粗麻的古人平民,也有綾羅綢緞的商賈官宦,似乎各行各業的人都有?可是這些屍體是從何而來?為何會出現在潭底,潭底深不見底的深洞到底通往哪裡?

一時間,秦濤發現自己似乎又多了無數個為什麼?

震驚之餘,沈瀚文組織人員打撈了其中一具年代久遠的男性屍體,屍體出水後,沈瀚文立即開始研究記錄。

這具屍體儲存完好,年紀大致三、四十歲左右,其身體外表有一層白色的不明物質形成的硬殼包裹其中。

沒過一會,這層白殼似乎開始逐漸溶化,隨著白殼的溶化,屍體原本栩栩如生的面孔也開始在眾人的注視下快速腐爛,一會工夫就只剩下一堆白骨,原本那些看似精緻的衣物也變成了一堆黑色的糊狀物。

郝簡仁悄悄的捅了秦濤一下道:“濤子哥,這地方夠邪乎的,我看你還是跟老沈說說,咱們還是趁早開拔,他們不是找到了開啟大門的方法了嗎?在這耗著有意思嗎?”

秦濤看了一眼郝簡仁:“沈教授是隊長,由負責他決定,我只有建議權,剛剛那具屍體迅速腐爛,沒什麼問題吧?”

郝簡仁微微一笑:“這潭水溫度極低,並且隔絕了陽光、空氣,水底成了一個冰冷的世界,也是一個天然的大冰庫。屍體沉入潭水中自然不會腐爛,屍體受到水的壓力,體內的油脂開始滲出,長期浸泡在水中,屍體表面形成了一層油脂硬殼,使得屍體能夠完好無損地儲存下來,一旦接觸空氣油脂殼融化,屍體自然快速腐爛。”

秦濤略微有些驚訝的望著郝簡仁:“你是怎麼知道的?那麼專家們可都還在研究沒有定論那。”

郝簡仁嘴一撇不屑道:“這又什麼的,去年有艘漁船在孤家子水庫大概一百米深度撈上來一具捆滿鎖鏈的屍體,我根據線索順藤摸瓜破獲了一起十五年前的殺人案,那具屍體在水庫底下十五年儲存得還算完好,不過出水後一天就爛得沒了形狀。”

秦濤打了一個冷戰,這才想起自己渾身溼透,一轉身發現陳可兒早就換了衣服,用軍用毛毯包裹自己,捧著一碗熱湯坐在篝火邊烤火。

換過衣服,坐在篝火邊的秦濤連連打了幾個噴嚏,裹著毯子開始擦槍,武器是軍人的第二生命,在這種險象環生的情況下,第二生命就顯得更加尤為重要了,今天第一生命秦濤自己和第二生命衝鋒槍一同落水,才使得科考隊又有了驚人的發現。

沈瀚文、馮育才、舒文彬、郝簡仁、陳可兒幾個人也圍繞在篝火旁,不遠處費山河等幾名僱傭兵與李壽光帶領的十幾名橫眉冷對的戰士圍坐在一起,氣氛遠不如一旁吹著口琴歡快的科考隊員們融洽。

對於幽潭水下群屍和直徑十米的深坑,沈瀚文、馮育才、陳可兒、舒文彬討論無果,最後只好暫時記錄為祭祀,這些屍體生前是歷年祭祀的祭品,才能夠解釋為何這些屍體年代不同,身份不同,男女貧富懸殊的疑問。

這讓秦濤想起了郝簡仁一個有名的段子,你不懂的我告訴你,我不懂的我編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