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溶洞內積攢了千萬年的黑暗被現代科技帶來的光明所驅散,秦濤非常清楚,黑暗才是地下世界永恆主宰,而現代科技帶來的光明卻不那麼穩定。
青銅製成的螺旋架平穩的下行,站在中間的人一點也感覺不到晃動?隨著青銅架多次往返螺旋下行通道,通道壁上的螺紋上的鐘乳石附著層開始脫落,裡面露出了金屬光澤的質地,青銅螺旋之間咬合幾乎嚴絲合縫,秦濤很難想象古人的智慧和工藝發展到了何種地步,他甚至開始質疑人類到底是進步了還是退步了?
井口已經變成了拳頭大小,帶有強磁性的方形隕石几乎擋住了整個井口?踩著溼滑的沙石秦濤帶隊緩緩前進的同時架設燈具。
湍急的地下河在一旁流淌而過,一個戰士在河邊發現了一排十幾個石墩,石墩上有有個U型的缺口和凹槽,幾名科考隊員看過之後也不清楚具體用途。
沈瀚文看過一眼後頗為有些震驚:“這是處刑用的刑具,明證法典砍頭或者用於祭祀大殿所用,只不過這上面的雲紋式樣好像是秦朝的風格,墨氏流派也正是從秦之後開始銷聲匿跡的。”
沿著地下河前行了一百多米,隨著照明燈具的架設,整個溶洞也亮了起來,陳可兒在溶洞的一側發現了一個傾倒的木架結構平臺,大量被雨布和油紙包裹的箱子散落遍地,很多箱子破裂裡面的檔案早已腐爛黴變。
驚喜不已的沈瀚文和馮育才立即帶人清理剩餘的檔案,秦濤沿著地下河又向前走了幾十米,前方出現了石階開鑿的痕跡和石灰岩石壁上腐朽得只剩下青銅底座的一些不知用途的構件。
秦濤返回堆積如山的檔案,只見沈瀚文拿著一份檔案走向自己,沈瀚文將一份日文的檔案遞給秦濤道:“這份檔案是日軍關東軍山川支隊的記錄,你注意一下時間,1945年9月16日,山川支隊全員三千六百九十七人拒絕奉詔投降,為激勵士氣,童崗大佐、顏田大佐、高橋中佐等七名佐官絕意剖腹明志,激勵將兵士氣,完成神風計劃,若無法擊敗盟軍與蘇軍和中國軍隊,當與敵國共亡。”
“1945年9月16日?日本天皇是在1945年8月15日宣佈的無條件投降詔書,蘇聯紅軍隨後開始進攻駐守東北的日本關東軍,9月3日開始日本駐華部隊以方面軍為單位正式投降。這個所謂的山川支隊最終沒有投降?有關於這個山川支隊的記錄嗎?”
面對秦濤的詢問,沈瀚文摘下眼鏡擦拭鏡片:“沒有,我們所掌握的資料里根本沒有山川支隊的相關記載,估計這個山川支隊與日本人曾經組建過的的幽靈聯隊一樣,都是不存在的建制。”
沈瀚文靠近了秦濤壓低聲音道:“秦連長,你說這個山川支隊的三千多人最後去了哪裡?我們把整個基地幾乎翻了個底朝天,並沒有發現山川支隊這三千餘人的下落,我們需不需要問問野田一郎?也許他知道一些內幕?”
秦濤看了一眼正在往揹包上盤登山繩的野田一郎:“問一下也好,日本人為什麼要將這些看似重要的檔案存放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如果日本人要丟棄這批檔案,為何還要用油紙和雨布包裹起來?”
秦濤與沈瀚文找到野田一郎,野田一郎看過檔案不屑道:“山川大夫不過是個莽夫都算不上的蠢貨,山川支隊不過是他瘋狂計劃的犧牲品,一個瘋子帶著一群瘋子想要毀滅世界。”
秦濤指了下檔案:“你知道神風計劃的內容嗎?”
野田一郎搖了搖頭:“從1944年秋天之後,山川大夫就成為了基地實際上的負責人,我負責的是人類基因研究,山川大夫則負責古遺蹟研究,據說龍淵之城分為三個不同的遺蹟,我的活動範圍在基地和第一遺蹟,至於第二遺蹟和第三遺蹟我瞭解的也不多。”
秦濤面對侃侃而談的野田一郎又丟擲的第一遺蹟與第二